气后又闭上了眼睛。
谢彦无法阻止小厮毫无素质的口不择言,只能抱住全身抖动的奕禛,让他不要生气。
几声钟响,学子们回归课堂。
张若琛非常解气的朝天长吁了一口气,白了一眼全身抖动的奕禛,“前两日你纵狗行凶,不是很威风吗?今日只是说了你几句,你就怂了?哦,对了,你的狗呢?当心我把它们做下酒菜啊!哈哈哈哈哈……”
此刻谢彦感受到奕禛不抖了,以为他“彻悟”了,便放开了手。
张若琛得意地笑了笑,他终于为自己的表弟和姑姑出了口气!
“我去东讲堂了,你们拦着他,不要让他俩去拜见祭酒。”张若琛吩咐完便想走开。
奕禛从怀中拿出了埙放到了嘴边吹了起来。
谢彦楞了楞,这是真的要召唤那两条鬣狗吗?
当初他与他初相遇的时候,他便是看到了他用这埙指挥鬣狗的方向的……
这国子监中,多余的人都放不进来,这狗能进来吗?
谢彦是来自文明社会的人,他并不想一言不合便用暴力解决问题。
“我可以进去,我进去后把这事告诉祭酒和司业,让他们过来放你进去。”谢彦一边说,一边踮着脚想要拿开奕禛手中的埙。
奕禛甩开了他,这不是进去的事情,他们的毒舌触及到了他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他饶不了他们!
不一会儿,两条黑色鬣狗像是从天而降,堵住了张若琛的去路。
张若琛回头嘲笑道:“哇哦,还会养狗?你还嫩着呢,你可知道你爷爷我可是养狮子的!当年可是有好多人都死在狮子嘴里!”
奕禛不理会他,只是吹着埙。
鬣狗像狼一般扑向了张若琛,张若琛往回跑,几个小厮连忙上前护住了他们的世子爷……
埙声一转,两条鬣狗同时扑向了挡在张若琛面前的那个损人的小厮。
一声凄厉的惨叫,小厮的大腿被咬下了一块肉,接着便是手臂……
小小的弄堂变的血腥起来。
被众人护住的张若琛朝奕禛扑了过来。
奕禛把谢彦护在了身后,朝张若琛冲了过去……
奕禛年龄小,整整比张若琛矮了一截,但他非常灵活,打斗起来很有章法,反倒是人高马大的张若琛落了下风。
之前谢彦看过秦路练功,他一看便知道奕禛是“练家子”。
毕竟是搏斗,奕禛也有“失手”的时候。
张若琛凭着身高优势朝奕禛挥了一拳,打到了奕禛的脸……
在一旁看的谢彦“啊!”的一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奕禛和张若琛同时住手看向了捂着眼睛的谢彦。
奕禛:“……”被打的好像是我……
张若琛:“……”我被打了那么多拳,也不见你叫的这么惨!
楞了半响后,他俩又开始打了起来……
少了埙的指挥,鬣狗的攻击弱了许多,几个小厮勉强才能应付。
“世子爷,快撤!我们挡不住了!”小厮大叫。
张若琛审时度势,像丧家之犬一样带头跑开了。三个小厮快速抬起重伤在地的小厮,也跟着跑开了。
奕禛拿起埙便想吹,想让鬣狗追上去……
谢彦连忙把埙夺开了,“穷寇勿追!”
奕禛点了点头,埙声一转,鬣狗乖巧地退出。
两人携手朝后面走去,一路走一路寻找东讲堂。
东讲堂在一片小树林中,左边是涓涓细流,右边是一片小竹林。
他俩进去后发现,讲堂的正中间坐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两边各站着一个人,堂下站着好些跟他俩穿同样服饰的学子,站的齐齐整整,个个噤若寒蝉。
站在老者左边的人,谢彦是认识的,那就是曾经担任过云林县县令的孙道敏,如今担任国子监的司业;站在老者右边的人,长相普通、面相严厉,是国子监的监丞薛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