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不会跟我们普通百姓一般见识,还望世子爷能高台贵手,让我们过去。”
谢彦的话,既捧了张若琛,也没跟奕禛决裂,听起来不卑不亢。
奕禛偷偷的为他竖起了大拇指。
张若琛却不干了。
——他想要孤立奕禛的目的没有达到。
张若琛摇了摇头,“既然你一定要跟他厮混在一起,休怪我无情了,若是你想要通过这里,从我□□过去罢。”
谢彦听到张若琛如此不讲理,本能的想要求助于带他来的门子,只是身后哪里还有那门子的身影?
求助无望之后,他开始观察起地形,分析“敌我形势”。
身边的奕禛告诉他,要去东讲堂,这里是“必经之路”。
只是这个必经之路是个三米多宽的弄堂,如今张若琛带着四个小厮堵住了去路。要从这里经过,只有受“胯下之辱”了。
“这学堂中怎么会有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在叫唤?”奕禛扯了扯嘴角,“我们迟到,你也迟到,那我们就耗着吧。”
张若琛低头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让圣上亲点的“品学兼优”之人受胯下之辱,若是这等事传到圣上耳朵里,有损自己的声誉。
于是他改变了策略。
他让谢彦朝他行“跪拜之礼”,便放谢彦过去。
——一个平民百姓向他这个世子爷,行跪拜之礼,是不为过的。
“君子拜天地、拜父母、拜君王、拜师圣,你跟我同为大学堂的学子,我为何要拜你?”
谢彦眼眸清澈、说的慷慨,一旁的奕禛忍不住拍手称好。
奕禛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眼前的小哥儿不仅外表好看,更是不卑不亢,不谄不媚,很是对他“胃口”。
他不禁对谢彦如何得到圣上亲赐的“品学兼优”产生了兴趣。
张若琛见谢彦教训自己,气的鼻眼都歪了,“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今日里你们都得在□□经过,否则给我滚回去!”
谢彦皱了皱眉:“圣上赐我们进学‘大学堂’,何为大学?圣人有云,大学之道在明明德,也就是说,大学的宗旨在于弘扬光明正大的品德。无论进学也好,做事也罢,都得修心正身,你这般的行为跟大街上的泼皮无赖有何区别?闪开,让我们过去!不要有负圣上的一片栽培之意。”
张若琛见谢彦如此维护奕禛,还骂自己“泼皮无赖”,八字眉倒竖,恨的牙痒痒的,真想把谢彦痛打一顿。
但“品学兼优”之人,是打不得的。
于是他做了几次深呼吸,强行按捺住了自己想要打人的冲动。
他的眼珠转了转,谢彦之所以维护奕禛,肯定是不知道奕禛的种种不堪,若是他知道了奕禛的“身世”,恐怕会避之不及。
“品学兼优”的谢彦打不得骂不得,那个娼妓之子却是人人可以得而诛之的。
张若琛开始带头数落奕禛。
此时恰逢监生们下课堂,好些监生出来“透气”了,见到山尖有人斗嘴,看热闹的人便越围越多……
张若琛跟身边的小厮耳语了一会儿之后,那些小厮便开始当着众人的面竖着眼睛开揭奕禛的老底,为自己的主子打头阵。
“你们可以问问,他姓什么?哈哈哈!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告诉你们吧,他就是首辅府上的一个大笑话!他的娘是曲意楼的娼妓,不知道跟谁苟合生下了他这个野种,最后赖上了偶尔逛楼的镇北大将军……”
“他来历不明,古家不让他姓古,更不会让他的名字进古家祠堂……”
那个小厮越骂越得劲,周围的人开始对奕禛指指点点。
小厮的“科普”,成功地让大家知道了奕禛是个没有姓氏的娼妓之子。
奕禛气的浑身抖动,每个人都有不足以被外人道的“逆鳞”,奕禛的身世便是他心中的痛。
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一层一层地把他的心给剥开了,他仰头朝天空长吁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