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袅执笔站在书桌后一笔一划写着。
前些日子督军说要教她书法,便叫人拿来了纸笔铺着。江袅幼时读过些书,也会写字。但却没讲究。谢白渊有次看到了,便说:阿袅这字体颇似闺中字,但下笔柔软,内劲却有力。练练兴许好看。
从来没有人跟江袅说过这些。她虽然喜欢这些,但自小家境贫寒这么多年能识字已是不错,再没敢强求过其他。可谢白渊却觉得,她应该更好一些。
他给了她很多东西,锦衣玉食,如今又教她练字。
女孩眉眼轻敛,一笔落下便被人从后握住了手腕。
男人身上有淡淡的雪茄味儿,不浓烈,却叫人有些紧张。他低着头,略有些冷硬的军装贴在她身上,袖扣印着手腕冰凉。江袅指尖顿了顿,听见男人气息拂过耳边。他低头问她:想写什么
江袅垂眸不语,便见他握着她的手写了一个袅字。
你的名字很好听。
江袅长睫轻颤,看向桌面。
最后一笔落下,谢白渊缓缓收了手。像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已经很少会去强迫别人。他过了半生,最不缺的就是耐心。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