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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欣慰的是比起上个世界江袅濒临疯狂的有些危险的心境,这个世界她似乎平和了很多。它看不懂江袅眼底神色,只以为她恢复正常。殊不知那骨子癫狂劲只是被掩藏的更深。江袅这个名字,本来就代表着枝蔓缠绕的血腥。

她生有反骨,却向来善于掩藏。

窗外难得月明。女孩弯了弯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慢慢勾起了唇角。

要变天了啊。

系统不置可否。

谢宴与陆兆的生意,自然不会简单。两人都是聪明人,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也不令人意外。

每年十二月一日,谢白渊都会去寺庙里替双亲上香,这是最好的机会。青年咳嗽了声,唇上苍白。他对自己是真的狠,当时在山上那一枪也不做假。因为那会拿枪的大动作,胸口处即使缠了纱布也隐隐渗出血来。

谢少胆子真大,就这样也敢孤身一人来挟持我。陆兆微微眯眼,任由下人包扎,不知是嘲讽还是如何。

谢宴淡淡道:即便是这样,陆二爷不是也受了伤。他抬头将地图推了过去:到时候军中的人大约会去一半,云州城就交给二爷了。

陆兆指节叩在地图上:谢少在军中有多少人他话中试探。

谢宴抬眸:三分之一。这个数字陆兆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天快要亮了。

青年戴上帽子准备离开,却听见身后拿着棋子的男人忽然问:夺权弑父,谢少这是鸿鹄之志,还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谢宴脚步顿了顿,轻笑了声。到底是为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青年消失在黎明中,官祗里天也慢慢亮了。

第47章

昨日刚有晴天,转眼便是连日大雪。这雪封了云州城一下便是许多日。但索性江袅本就喜静, 平日里也不常外出, 倒是没什么影响。

官祗里:女孩轻抿了口粥,便见碗里多了筷小菜。

多吃点。谢白渊换了公筷, 像只是随意的举动。

江袅点了点头,眼神不敢看向对面的谢宴。

青年今日已经可以下地了, 便也出来在外面吃饭。军装下纱布隐隐露出,气势却还是冷峻。他指尖微微顿了顿面上神色不显,江袅不知是失望还是如何,却慢慢松了口气。

粥喝在口中食之无味,女孩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这一饭桌上的人各怀心思。

饭后, 谢白渊放下纸巾:谢宴,跟我来书房一趟。

青年应了声, 站起身来。军靴踏在地板上声音分明,两人已经上楼,江袅忍不住回过头去。却只看见青年军徽上的寒雪,缓缓消融。

书房里:谢白渊咳了声放下手中的雪茄:还有一周就到十二月一日,到时候老规矩就是。

谢宴点了点头, 就见男人抬眸瞥了他一眼:你身上的伤怎么样

他语气淡淡,青年眸光低垂看不出情绪:已经好多了。

谢白渊不说话, 又眯着眼吸了口, 过了会儿才道:那就到时候一起去吧, 路上有什么事也好照应, 你办事我向来信得过。

谢宴抬起头来:带多少人

这次多带些人手, 九姨太安全务必不能松懈。他们这些人都是/枪/林弹雨中出来的,遇事还好。但江袅却不行。那孩子看起来柔柔弱弱地,受不起伤。

谢宴掌心紧了紧,声音却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要带九姨太这是他第一次去上香带女眷,谢宴也有些没料到。

谢白渊笑了笑:带着吧,看她在家也无聊,倒不如去寺里松松气。男人语气淡淡却有些宠溺,谢宴慢慢垂下了眼。

书房里的对话看似没什么,但谢宴却知道那是老狐狸开始不放心他了。

他身受重伤,本来这次上香之行是不必叫他的,但不仅要他去,还拉上了江袅,无非便是害怕他趁他不在对云州出手。

谢白渊已经开始提防他了,谢宴嗤笑了声,披上大衣离去。

客厅里静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