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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尴尬局促。

老太师捋捋胡须,意味深长:“殿下加冠已逾两年,东宫该添小殿下了”。

李琤知道贵为储君,几乎全天下的人眼睛都会放在他后院之事上,遂饮了口茶道:“老先生莫担心,喜事很快会有的”。

狄太师大笑:“那老夫就恭等殿下的喜事了!”言语间不无期盼,“到时候莫忘了请老夫喝一杯满月酒啊!”

他如今已过耄耋之年,狄家四世同堂,多少孙辈曾孙辈的满月酒他都喝过了,唯独最期待的还是太子府上的满月酒。

在他看来,殿下前半生飘零,与帝后关系生疏,只有膝下有血脉相连的孩子,他才能真正放心。

长叹一声,谆谆教诲道:“殿下莫要怪罪圣上和皇后,当年那个处境,她们也无可奈何”。

李琤不欲在今日谈其他,很快转移话题:“老太师府上的方瓜倒是香甜,孤在东宫都没尝过如此好的”。

狄太师知道他在逃避,无奈叹息。却依旧顺着他话答:“这方瓜是严哥儿媳妇在府上后院种的,老夫尝着确实甘甜可口,殿下若喜欢可带些回东宫尝尝”。严哥儿是他孙辈,如今在御史台任职。

“那孤便却之不恭了”。李琤丝毫不推辞。丝毫不担心自己玩笑话会让对方诚惶诚恐。也许,在狄府那几年,确实是他人生中最舒心不过的日子了。

待在花厅,梁含章觉得左右不得劲,便想出去更衣。本打算让府上丫鬟带她去就行,没想到大夫人也觉东花厅太闷,提出亲自带她过去。

人家这么大年纪了,还得陪自己辛苦走一遭,梁含章觉得很不好意思。

李琤察觉到女眷这边的动静,吩咐随行出来的春分照顾好奉仪。

更衣出来绕过游廊,顺着僻静的幽径,几竿翠竹在微风徐徐下簌簌作响,旁边就是一方湖水,带着水汽的微风拂面,让夏日的燥热也减轻几分。

这时有丫鬟赶来通知大夫人有要事,需她亲自处理一趟。事态紧急,大夫人无可奈何,只好连连致歉。

正好梁含章想自己随便走走,旁边有春分就够了,让人家一直伴在身边总不好意思,也未觉得冒犯。

穿过幽径,前面是一大片葡萄架子,仿佛绵延不尽。架子上挂着一串串绿色诱人的葡萄,沉甸甸的,可爱无比。

蝉声阵阵,热浪翻滚,昭示着夏天真正的到来。梁含章蹲下身子穿梭在葡萄架下,没注意到旁边的春分没了踪影。

愈走愈深,她正觉口干舌燥之际,瞥见不远处底下有石桌子和石椅,阳光照不到,便显得凉爽许多。倚着葡萄架子,看着头顶上的一串串葡萄,在微风下饮酒品茗,该是多么惬意。

她之所以会有此念头,只因平时闲暇时候太子兴致上来,会邀她一同品茗,偶尔也会操琴助乐。

梁含章无数次幻想,如果她不曾背负琰光的仇恨,如果她与太子立场相同,她也不舍得欺骗那样一个如圭如璋的男人。

正当望着不远处出神之际,旁边传来窸窣声,还未等梁含章反应过来,被一双大掌牢牢禁锢着嘴巴。

梁含章大惊,可对方死死压住她身体,丝毫动弹不得。这一片葡萄园地势偏僻,怕是鲜少有人涉足。意识到就算喊出声来也不会有人发现,她努力让自己镇定。把注意力都放在身后之人身上。

横在嘴前的那双手布满青筋,肤色略偏黑,瞧着应是个男人。梁含章不敢激怒对方,只得暗暗敛下声色。

同时心里快速思索,这是她的仇家,还是太子的仇家,是狄府的人,是用她借此要挟太子?他对东宫行踪如此了如指掌,想必来头不小。

男人见她平静下来,很快便松开桎梏,语调轻挑:“章娘,是吧?”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白嫩的肌肤。

骤然听到自己名字,她猛一觳觫,颤着声音问:“你,你是谁?”她不会武功,计谋也平平,若不是梁朝人硬推她到这个位置上,她怕只是万千平庸众生中的一员。因此遇到这等骇人情况,罕见的没了主意。

身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