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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不过是陪他一起走。

这样的下马威,白靳澜早就司空见惯。

白靳澜一进屋,就被秘书引到书房,严叔站在一副牌匾下面,行云流水地在写一幅字,那牌匾上面书着四个字:厚德载物。

“严叔,人在哪儿?”白靳澜开门见山地说,他来的目的只有一个,要人。

“这可不是你的作风,那个人的死活和你有关系?你竟然为了一个对你无足轻重的人而涉险,”严叔摇了摇头,“真是不可思议啊,到底是年轻人,容易被情情爱爱所影响。白靳澜,你知道商场上最忌讳的是什么吗?”

白靳澜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严叔,道:“请严叔赐教。”

“那就是有软肋。”最后一笔,笔锋猛地从纸上划到桌子上,一行墨水溅落到地上,严叔抬起头,眼神里透着危险的光芒,“不巧,你有了软肋。”

这个软肋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白靳澜攥紧拳头,他看着这个比自己年长二十多岁的前辈,一股无名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席卷。

每一拳都打到了棉花上,让他白费气力,他看似占据上风,实则对方早就拿捏住他的弱点,让他寸步难行!

白靳澜厌恶这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换在以往,他会干脆利索地将这个“弱点”毁灭掉,哪怕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可现在不行,这个弱点是夏一,他想狠下心……可他做不到。

白靳澜咬紧牙关,他面色沉重地看着对方,一字一顿道:“人,在哪儿?”

“我以为你会更担心夏一先生的处境,你就这么放心地把他自己放在医院,也是我没有想到的,白靳澜,你虽然和你父亲一样胆子大,但你远不如你父亲细心。”

严叔笑了笑,他的语调慢悠悠的,像是要故意激怒眼前这个还未成型的雄狮。

他的目的达到了。

白靳澜故作平静的神态,终于有了一丝裂痕,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黑色长衣、银框眼镜……他终于想起来了,这个人他见过,不在别的地方,就是在严叔为他安排的宴会上。

想着那个男人和聪聪七八分像的面容,他眉心一跳,道:“你是通过聪聪的爸爸,才找到刘岩的吧。”

不是疑问句。

严叔笑着点点头,道:“不错,看来你还算敏锐,但已经来不及了。”

“你让他以父亲的名义守在病房门前,守株待兔,我只要一离开,他会立刻对夏一下手,对吧?”

一种久违的恐惧感顺着白靳澜的后背攀爬到他的脖颈,该死!他早该想到的,这一招调虎离山明明漏洞百出,可他竟然愚蠢的相信了!

白靳澜转身就要走,严叔阴恻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你以为你现在走得了?”

白靳澜猛地转回头,他勾唇一笑,眼底烧灼着怒意:“你大可试试能不能拦住我。”

“你以为你能拦住我吗?”夏一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很快地笑了一声。

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聪聪的爸爸,林君。

林君笑起来时很儒雅,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夏先生,我也不想用强硬的手段对你做什么,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只要你把录音交出来就行。我看到了,小白总把录音笔塞给了你。”

“为什么不在白靳澜刚离开的时候就动手?”夏一的神情看起来依旧很淡然,似乎被威胁的人不是他一般。

“因为我也是一个父亲,如果我的儿子不能顺利从急诊室出来,我没办法完成任何事情。”

夏一点点头:“理解你。但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林君依旧露出一个淡笑。

“抓到我以后,你打算用我和白靳澜交换什么?”夏一冷冷地看着他的双眼。

林君一愣,顿时,他脸上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确实是为严总办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严总就是通过你才找到刘岩,为什么你要帮严总,原因很简单——你想救聪聪。在我刚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