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靳澜朝着夏一偏偏头,表情严肃,“刘岩失踪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白靳澜和夏一匆匆赶到的时候,病房门口围了不少人,其中一个穿着黑色长衣、戴着银框眼镜的男人,格外显眼突出,他身后跟着一个男人,那人以手挡嘴,在他耳边窃窃私语,不知在说什么。
很快,随着一声尖叫,门口围着的大人像苍蝇一样涌进去。
白靳澜和夏一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不妙。
紧接着,脸色苍白的聪聪,被几个医生从病房里推出来,夏一一愣,白靳澜赶忙握住他的手腕,把人拢向自己这边。
急诊室外面,白靳澜坐在夏一身旁,他握紧夏一冰冷的手,夏一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扇不知何时才能打开的门。
“聪聪不会有事的。”白靳澜低声安慰道。
“……”
半晌后,夏一才嗯了一声。
白靳澜的手机开始震动,他拿出手机,是严叔发来的短信。
人在我这儿。
后面跟着一张照片——奄奄一息的刘岩瘫倒在肮脏的水泥地面上。
白靳澜皱起眉,他把录音笔塞进夏一手里,站起身,弯下腰在夏一耳边快速道:“我去找严叔,收好录音笔,有什么状况随时给我打电话,如果打不通,立马跑,去找廖端。”
“为什么去找严叔?”
白靳澜来不及解释了,只留一句:“过后解释。”
夏一想站起身,但是白靳澜的手很快地在他的右肩按下:“别站起来,太引人注目,如果有人问起我,你就说我去抽烟了。”
夏一怔愣地看着他的背影,白靳澜的步伐迈得很大,他朝四周张望着,眼神像狼一样敏锐,忽然,他转过身子,他的表情犹豫片刻,眼神竟然透露出几分不舍,然后他小声说:“有你在,我就放心了。看紧那个穿着黑色长衣、戴银框眼镜的男人。夏一,我只信你。”
然后,他笑了笑,消失在人潮中。
不知过了多久,急诊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夏一随着人群站起来,他站在人圈以外,看到聪聪又一次死里逃生以后,他也跟着松了口气。
自打白靳澜离开后,夏一的注意力,其实一直都在那个黑色长衣男人身上。
许是因为白靳澜的嘱托,许是因为男人和聪聪七分像的脸,许是因为从见到男人开始,男人的眉头就一直紧锁。
直到夜里,白靳澜仍旧没回来,夏一坐在病房外面,偶尔透过玻璃镜,看一眼聪聪苍白、虚弱的小脸。
那时,已是十二点零一刻,夏一撑着额头,却没有丝毫睡意。
病房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他循声将视线从地面滑到门口,黑色长衣男人也倏地将目光移向屋内。
门开着一个小缝,夏一的听力本身就异于常人,即使再微弱的声音也逃不过他的耳朵。
他听到聪聪对着那个黑色长衣男人,小声地说了声爸爸。
紧接着,他听到男人刻意放低声音在问聪聪:“之前给你留钱的小哥哥是哪个?”
聪聪顺着玻璃窗往外看,他的手抬起很小的弧度,但任谁都能看出,他指的就是夏一。
男人循着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向夏一,只见他偏偏头,一旁的男秘书点头,两人做着无声的暗号。
夏一心底咯噔一声,他下意识捏紧手里的录音笔,抬腿就走。
步子又大又急。
第69章 人质
严氏公馆十年如一日的冷清、肃杀、带着荒诞的宏伟感,白靳澜的车刚开到半山腰,就被拦截,为首的人他认识,是严叔的秘书。
“小白总,最近几天下雨了,前面的路太危险,没法儿开车,严总特意让我来接你。”
白靳澜侧目看着他,眼神里透着几分冰冷,半晌后,他将安全带解下,道:“既然严叔说不安全,那就不安全吧。”
之后的遥远路程,白靳澜靠步行上山。
说是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