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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生命消亡。”

“不无聊吗?像一抹幽魂飘荡在宇宙间,只能作为旁观者,什么都不能亲自触碰和感知。”

“我可以从精神海中,感受到他人的情感和知觉。”

“你能理解吗?”

“理解不过是一种逻辑。我知晓你们的逻辑。”

“那你可以支配活人吗?”

卡洛斯:“可以,但那是错误的。”

明月起了兴趣。

“谁说是错误的?你们会对其他种族也会保持高道德吗?”

卡洛斯:“这是我们得到的教训。”

明月好奇地问:“你其他的族人在哪里?”

卡洛斯用着平静的声音进行叙说:“他们已经消亡了。我们是无法独自存在的。当周围不再存在拥有精神力的生命后,我们会渐渐缩小,直到被饿死。这种寄生关系,使我们希望周围的文明能在一定程度上繁荣并不断延续。”

每个族人的精神领域中都有一枚“种子”。

可以引发种子的振动遥远光年外的族人交流,但是自从醒来,他的呼喊就没有被回应过。

很可能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卡洛斯平静地想。

“所以你愿意帮助他们?”

“一部分原因。”

“你来我这吧,我的族人也很多。”

“我已经在你这里了。”

明月不满,道:“啧,装傻。”

“你们怎么繁衍呢?”

“繁衍会削弱自身,只有文明走向分支,我们才会分裂自身,跟随不同的支流。”他们的生命足够漫长,繁衍并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繁衍往往意味着竞争。

明月问:“你会不会认为我们的繁衍觉很低等。”

不自主的,被信息素支配的。

无法抑制的本能。

“不会。”

明月不置可否。

他合上书。

“好了,夜谈结束。等他出发了,你喊我。”

凌晨一点,明月在黑暗的宿舍中醒来。

卡洛斯并没有喊他。

利贝尔还没有出发。

明月打开灯,换上衣服,闲适地来了点夜宵。

一点四十五分。

风带来了熟悉的气味。

一点五十五,利贝尔翻窗进来了。

明月冷笑:“来了,我的好弟弟?”

“当然要遵守约定啊,你说是不是,哥哥。”

利贝尔这声哥哥全是技巧,毫无感情。

明月:“既然有人愿意当任人宰割的羔羊,我也不拦着。”

利贝尔脱下短袖,背对着明月,说:“来吧。”

灯光下,银白色的虫纹随着肌肉起伏,仿佛闪闪发亮的河流。

明月拉开抽屉,取出一把手术刀,说:“忍着。”

锋利的刀尖贴上了肌肉,利贝尔的肌肉瞬间紧绷,他蹙眉,回头问明月:“没有麻醉吗?”

明月毫无诚意地说:“不好意思,忘记了。”

冰冷的麻醉注入了局部组织。

痛觉消失了。

但是触觉依旧保留。

刀刃割开皮肉,露出白色筋膜,红色的血肉。

鲜血顺着腰部的凹陷向下流淌。

明月的手很稳,没有造成多余的损伤,他看见了目标,是位于翅膀根部略下方的性腺。

他避开周围的血管,切去了大部分腺体。

没有缝合结扎。

他敷衍的将组织拢在一起,贴上两片蝴蝶胶布。

虽然深了点,但是对于他们而言要不了几天就能完全愈合。

“好了。”

明月将手术刀还有切下来的组织扔在塑料盘中。

“你还要吗?”

明月示意盘子里的组织。

利贝尔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