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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意,早日改过,方能保住大乾的安稳!”

就在满朝官员以为霍骁会妥协时,龙椅上的人终于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

“巫少司说朕‘宠信商贾’,可若是没有东方爱卿带来新的作物,塞北饥荒如何解决?靠你这张嘴吗?”

他目光扫过巫睢,继续道:“你说朕‘培育昭和为储荒唐’,可昭和六艺考核全甲上,能力比某些只知拿‘祖制’当挡箭牌的宗室子弟强上不知多少倍,这是‘荒唐’?”

霍骁起身走下御阶,停在巫睢面前:“你今日联合太后在朝堂上说这些,到底是想劝谏呢,还是想寻个由头,将朕取而代之呢?”

巫睢脸色如常,躬身道:“陛下此言差矣!臣弟绝非觊觎皇位,只是忧心社稷安危。先皇血脉不可紊乱,祖制纲常不可废弛,臣弟所作所为,皆为大乾着想!”

“为大乾着想?”

霍骁冷笑一声。

“若论血脉,你我皆是先皇之子,可论治国,你除了拿‘托梦’‘祖制’做文章,还做过什么?应天台掌星象、测吉凶,可塞北饥荒时,你为何没有占卜出百姓疾苦?江南防汛迫在眉睫,你又为何没有占卜出堤坝溃堤的风险?向朕提前觐见此事?”

一连串的质问,巫睢并未慌神,徐徐道。

“天象变化莫测,臣弟虽掌应天台,却也有占卜不及时之时。但陛下宠信商贾、欲立女子为储,却是实实在在动摇国本。”

“动摇国本?”霍骁转头看向满朝文武,声音陡然拔高,“朕登基以来,整顿吏治、平抑粮价,解塞北饥荒,赶在雨季前加固江南堤坝——这些事,哪一件不是为了百姓安稳、江山稳固?反观你们,”

他目光扫过附和巫睢的官员。

“有人拿着俸禄尸位素餐,有人抱着祖制不放却无视民生,如今倒有脸说朕‘动摇国本’?”

郎温书被霍骁的目光扫到,下意识低下头,想起屈元青与自己说的话,指尖微微发颤。

而几位宗室亲王,原本因巫睢的“血脉”动摇,此刻听霍骁细数功绩,也渐渐收起了杂念。

霍骁虽不循旧例,却实实在在让大乾有了起色,这比空有“血脉”的巫睢靠谱得多。

太后见局势不对,连忙上前一步:“皇帝!巫少司也是一片忠心,你怎能如此苛责?再说,东方景明商贾出身,终究难登大雅,罢黜他也是为了朝堂清净!”

听见这话的屈元青,暗自摇了摇头。

真是动谁不好,为什么非要想动东方景明呢。

如果不是他尚未完成六艺考核,无法加官进爵,如今又怎么可能还是个小小的侍中。

这下怕是要真的惹怒他们这位年轻的帝王了。

果不其然,霍骁看向太后的眼底带了无尽冷意。

“母后怕是忘了,重开皇商、引入新作物,皆是东方爱卿的提议。若是罢黜他,塞北的新作物谁来继续推广?母后莫非是觉得,这些事,靠巫少司的‘天象测算’就能解决?”

说着,霍骁看向巫睢。

“朕想知道一件事,为何近半年来,应天台除了‘星象异常’‘需祭天祈福’,竟无一字提及民生政务。巫少司,你口口声声说为大乾着想,可你的‘着想’,就是让朕靠祭天来救百姓?”

巫睢笑了一下,眉心的莲花随之微动:“陛下怕不是忘了,高士成能被定死,靠的可就是臣弟的占卜之术啊。”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安静了几分。

这事确实满朝文武都有印象。

巫睢语气更添几分底气:“臣弟掌应天台,本职便是观星象、辨吉凶、主祭祀,为陛下扫清奸邪。民生政务有六部百官打理,臣弟若越俎代庖,才是乱了朝堂规制。再说,陛下推广新作物、加固堤坝,固然是为百姓,但‘女子为储’终究违逆祖制,宗室不安、民心浮动,长此以往,就算百姓得了一时安稳,大乾根基也会动摇,这难道不是臣弟该忧心的‘社稷安危’?”

他这番话既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