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来对付霍骁。
如果史书还能继续发挥效果就好了,但如今善帝的死亡节点变了,后续的一切怕是都要随之改变。
但只要别从哪蹦出来一个有能力的先皇之嗣就好了。
第66章 南下
有时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没想到太后和巫睢竟然真整出了一个有能力的先皇之嗣,而且甚至就是巫睢本人。
看着那道一身盛装立于朝堂上的人,东方景明手脚发凉。
而太后看着文武百官,则仪态万千:“哀家知道诸位怀疑巫少司的身份,但有一事造不了假,先皇之嗣在身上皆有一块血斑,皇帝有,衡王有,逸王有,昭和有,巫少司也有!”
说着,太后看向巫睢,语气十分亲切:“来,孩子,把你的血斑给大家看看。”
巫睢照做,将长袖一层层卷起,然后露出了印在小臂上的不规则血斑。
血斑在晨光下泛着淡褐色,形状与霍骁小臂上的印记如出一辙——那是善帝血脉独有的标识,满朝文武无人不晓。
殿内瞬间陷入死寂,连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
有老臣忍不住探头去看,指尖下意识攥紧笏板;宗室亲王们交换着眼神,眼底藏着几分动摇。
若巫睢真是先皇之子,那便是名正言顺的亲王,论血脉,论资质,论能力,他都比昭和公主更有“继承”大统的资格。
东方景明站在队列末尾,忧心忡忡。
巫睢的身份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变数,打的他们措不及防。
但抬眼望出去,霍骁依旧端坐着,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眼底没有半分慌乱,仿佛天塌了都和他没关系,让东方景明不由得安心了几分。
“诸位都看请了吧。”
太后往前半步,声音带着刻意放大的威严。
“巫少司不仅有皇室血斑,其实还有先皇的留下的玉佩为证。这玉佩是先皇当年亲手赠予巫少司母亲的信物,上面的‘睢’字曾是先皇年轻时亲手雕刻,寓意对美好的向往,故而巫少司的母亲便用这个字做了他的名。”
话音落下,她示意宫人捧着锦盒上前,打开的瞬间,一枚羊脂白玉佩在阳光下透着温润的光,侧面的“睢”字清晰可见。
郎温书上前辨认,激动道:“这玉佩确是先皇之物。”
这话一出,殿内议论声骤起。
有人开始附和“血脉不可造假”,有人则担忧“皇室血脉突然多出一脉,恐生乱局”,原本站在霍骁这边的官员,也渐渐垂下头,不敢轻易表态。
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还好,这有了,再让公主去当王储就过分了。
巫睢适时开口,声音沉稳却带着几分悲戚。
“陛下,臣弟本无意卷入朝堂纷争,只想管好应天台,为陛下排忧解难。”
“但如今陛下蔑视祖制、宠信商贾,甚至欲立女子为储,置大乾百年基业于不顾,臣弟若再沉默,便是对列祖列宗的不孝!”
“且,自先皇去世以后,日日给臣弟托梦,希望臣弟可以放下昔日芥蒂,言明身份,劝诫兄长,挽救大乾。”
“臣弟以为,臣弟既为人子,就当为父尽孝,为父分忧。”
说着,他抬手对着龙椅方向弯身,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臣弟恳请陛下,一者罢黜商贾出身的侍中东方景明,莫要再让他于陛下耳边胡言乱语。二者放弃立公主为储的荒唐念头,归还宗室应有的权柄!”
“若陛下应允,臣弟愿辅佐陛下治理朝政,绝无半分夺权之心;若陛下不愿,臣弟便只能联合宗室,以‘护祖制、安社稷’为名,为天下人向陛下讨一个公道!”
这番话既摆足了“顾全大局”的姿态,又暗中威胁——明着是劝诫,实则是逼霍骁让步,否则便要借宗室之力施压。
太后见状,立即添火:“巫少司所言极是!皇帝,你若执意孤行,不仅宗室心寒,天下百姓也会质疑你的治国能力!如此,皇帝不如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