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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何话可说?”

账册砸在高士成脚边。

纸页散开,露出的那一页恰好记录着他贪墨塞北赈灾款、以及哄抬塞北粮价后从中获利的明细。

高士成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语无伦次:“不是臣……是巫睢陷害……他早就知道账册在哪!”

巫睢在坛上冷笑:“高大人此言差矣,我要是早就知道账册,为何当初不用它直接置李旬于死地呢,而是让他那般污蔑我?所以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神明指引!倒是你,藏污纳垢这么多年,当真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

此时闻肆上前一步,将王掌柜的供词与赃款藏匿图一并呈上:“陛下,高士成这些年通过应天台转移赃款共计七十八万两,其中三十万两来自塞北赈灾款以及哄抬粮价后的获利。”

看着那本账册,高士成如坠冰窖,但多么在官场混迹的经验让他强行让镇定下来,声泪俱下的辩解:“陛下!账册这种本就可以伪造!这一定是巫睢伪造的账册,然后假借神明之意拿出来陷害老臣!老臣这几十年为大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哪次出事臣都不怕死的第一个站出来,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求陛下明查,还老臣清白啊!”

一些被高士成的伪装欺骗过去的人,非常相信他所说的话。

而神的信徒们,在高士成说出“假借神明之意”这几个字的时候,看他的眼神不善,顿时哄闹起来。

坛下的骚动如潮水蔓延,信徒们对着跪地的高士成怒目而视,唾沫星子几乎要将他淹没。

巫睢站在坛上,嘴角却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他刚想说些什么,霍骁却一改往常的帮他说起了话。

“高士成,你说账册是巫少司伪造的?”霍骁起身走到高台之上,声音不高却穿透喧嚣,“那问题就来了,巫少司这些年一直侍奉在太上皇身边,根本没有什么时间去打理应天台大小事务,都是交由李旬代管的,他到底是如何知道的这些细节呢?”

高士成被质问的哑口无言,彼时霍骁抬手上闻肆把人证带了上来。

见有人证,高士成瞬间就反应过来,霍骁一早就盯上他了,今日只是借机动手罢了。

看到王掌柜以及那个被他派去下盐碱的亲信,高士成并没有太多意外。

但当他看见常英的时候,脸上就彻底失去了血色。

常英穿着一身囚服,枷锁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

他走到坛中央,对着霍骁深深一揖,声音嘶哑却字字清晰:“陛下,草民常英,愿指证高士成!”

高士成猛地抬头,眼中血丝迸裂:“你这个叛徒!我待你不薄,你竟敢——”

“待我不薄?”常英冷笑,“高大人怕是忘了,是谁当年用‘知遇之恩’逼我隐瞒贪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让商户捐的‘香火钱’里,有三成进了你的私库?你以为我不知道,塞北粮价翻倍那天,你正在府中搂着新纳的小妾清点银票?”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剐在高士成的脸上。他张着嘴,喉咙里嗬嗬作响,却一个字也辩不出来。

坛下彻底炸开了锅。

信徒们看看瘫在地上的高士成,满是鄙夷与愤怒。

有人捡起地上的石子,狠狠砸向高士成:“原来是你这奸贼害了塞北百姓!”

巫睢站在坛上,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不知从何时起,由他主导的局势回到了霍骁手中。

彼时,霍骁看向巫睢,目光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巫少司,你还有什么‘神明指引’要告诉朕吗?”

巫睢的指尖掐进掌心,十分的不甘心,但只能强作镇定:“陛下,神明最后的指引就是,高士成罪有应得,需应律处以极刑!!!”

“好!”霍骁起身,朝天一敬:“那朕今日便聆听神明指引,对高士成应律处以极刑,以慰塞北百姓在天之灵!”

东方景明隐约明白了霍骁的用意——他要夺走巫睢最在意的信徒!

于是东方景明褪去显眼的官服,悄然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