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此,无需自责。”
荀舒心中杂乱的弦终于被贺玄理正,脸色瞬间好了不少:“你说得对。事实如此,我不该想太多。更何况,我也尽力弥补了,想必赵夫人在天之灵,也不会怪我。”
“早该如此啦!”
俩人正说着话,荀舒的余光瞥到有人靠近,定睛一瞧,是刚刚还在同姜拯说话的赵县令。
隔得远时瞧不太清,如今靠近了,赵县令鬓边的银丝再也藏不住。几日前尚是黑白各占一半江山,如今却全不见黑发的影子。荀舒想到赵家的那摊子乱事,心软了几分,认真道:“赵大人,我曾听一游医提过一个方子,可让白发重新变黑,我这就写给你。”
赵县令一愣,旋即失笑:“无妨,本官不在意这些。我今日到这里除了为亡妻之事,还想同你说几句话。”
“同我说话?”荀舒不解。
“那日我气急攻心,失了理智,明知你的无辜,却还是将气撒在你身上,做得很不好……我这一生做过很多不好的事,有的能补救,有的再无补救的机会。我知姑娘豁达,不计前嫌,甚至还帮着官府破了亡妻的案子——”
荀舒慌忙摆手,打断他的话。她很不习惯这种场面,难得加快语速:“赵大人哪里的话?此事我也有错……虽然这错不能明说,但总归是我错了,我也不过是在补救罢了。赵大人莫要放在心上。”
见她如此推辞,赵县令便也不再多说,只笑道:“待本官忙完,会在府中设宴,到时会遣人将请柬送到府上,还请姜兄、荀姑娘和这位小郎君定要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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