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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送李校尉去医官处,用最好的药,不惜一切代价,务必治好他的伤,不得留有后遗!让他好生修养,直至伤势完好前不必参战,这是军令!”

亲兵从陈子昂手中接过李蔚然,将他背起,迅速退出了大帐,陈子昂也不放心地跟了过去。

帐内重新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炭火偶尔的噼啪,和屏风后谢瑾宁依旧平稳的呼吸声。

阎熠的目光追随着,直到因风飘起的帐帘重回平静,他在原地沉默着站了片刻,才转身坐回榻边,握住了谢瑾宁温凉的手。

看着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气息,无意识地抓紧他手指的少年,心中的百感交集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他将脸贴在谢瑾宁柔嫩的手心。

京中风云跌宕,太子落败之势愈显,二皇子正得圣心,而五六皇子亦是虎视眈眈,随时准备撕咬。

那皇帝老儿除了些恶心人的伎俩,一时半会儿,怕是也顾不得这边塞之事。

快了。

“就快了。”

……

谢瑾宁中途醒过一次,得知李蔚然已回营后,嘟囔着要去看他伤势如何了,却抵挡不住困意,连饭都未用,又昏昏沉沉地栽进了被窝。

见谢瑾宁如此嗜睡,阎熠担忧他害了病,可伤病营伤者众多,医官忙得焦头烂额,脚不沾地的,他便寻了个学徒前来号脉。

没想那学徒不知是惧他还是本领不到位,望着被阎熠牵出的一截玉藕似的皓腕,面色刷地通红,手抖了半天,最后得出了个诊断——

滑脉。

阎熠:……

看着他那快红成猴屁股的脸,和软得像是两根面条的腿,阎熠揉揉太阳穴,挥手让他下去了。

静心守了几个时辰,见谢瑾宁面色红润,呼吸绵长,这才放了心。

不知不觉,夜,深了。

摇曳烛火将谢瑾宁的意识从深黑梦境中拽回,意识回笼,他微微一动,浑身上下顿时有如被拆卸又重组过一般,漫着股软烂到骨子里的酥软。

尤其是腰肢和腿心,更是难以言喻的酸胀。

在陌生的清脆响动中,谢瑾宁忍不住哼出了声,还残余着些许春意的鼻音,甜腻腻的,像只经过了情期后餍足又娇气的狸奴。

屏风外,正俯身于立于沙盘前,就着烛光凝神研究地图的阎熠立刻抬起了头。

他毫不犹豫放下手中代表兵马的标识,大步流星走到床边,自然地将人从温暖的被褥里捞起,搂进自己怀里。

大手熟稔地按上谢瑾宁的后腰,不轻不重地揉摁着,恰到好处缓解着那处的酸软,另一只手则扯过旁边早已备好的厚实外袍,将只着单薄中衣的少年裹住。

他动作太快,谢瑾宁连半点寒风也没觉着,就已经被他包成了个粽子,只一张睡得红扑扑的小脸露在外。

阎熠的唇瓣摩挲着他光洁的额角,“饿了吧。”

谢瑾宁刚睡醒,脑子还有些迷糊,又被揉得爽快,发出些细碎的哼唧,缓了好一会儿,才眨着眼睛,顺从本能地点点头。

他已经很久没睡过这么沉的觉了,此刻醒来,身子还是软的,精神倒是恢复了大半。

“阎熠……”

谢瑾宁轻轻挣扎了下,撑起身子,从靠在男人怀中的姿势变成正对着他。

烛光下,他小脸白里透粉,宛如上好暖玉,细腻肌肤散发着月白莹润的光泽,沐浴在昏黄光晕中,整个人都柔和得不像话。

只是细看,那朱唇,颈侧,乃至一路蜿蜒没入松垮中衣深处,皆是斑驳红痕,如雪上落梅,层层叠叠,无不诉说着不久之前经历过的激烈情事。

还有单薄中衣之下,胸膛处顶起的两个清晰而诱人的小弧,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温情脉脉的氛围瞬时平添了几分被彻底疼爱后,慵懒又惑人的妩媚风情。

“嗯。”

阎熠眸色深了深,强自压下翻涌的燥热,端过了一直温在炭火旁的药粥。

粥熬得软烂黏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