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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一遭是彻底信了,哪有人动不动就把打打杀杀放嘴边的啊,被人听见了多不好。

“不准乱说,也不准随便伤人,听到没?”

严弋捉住他的手拢在掌心:“怎么还是这么凉?”

已经过了一炷香,谢瑾宁的手却依然是凉的,似一块滑腻冷玉,若不用些力就会从指尖溜走,力度稍大,又会担心将其折断。

“你别打岔!”

“好。”严弋亲亲他手背,“都听我娘子的。”

耳根被这一声“娘子”烧得飞红,谢瑾宁想揉,掌心仍被牢牢包住,他没抽动,抬膝撞着严弋的大腿,“就别说我了,你看你,这么冲动用手去撞门,你看看,这都破了好大一块,疼不疼啊?”

“不疼。”

“怎么会不疼呢,都流血了。”

于是棉巾换到了谢瑾宁手中,他一脸认真地捧着严弋的拳头,鼓起腮帮轻轻吹气,上完药后用纱布缠了一圈,觉得不够,又绕了一圈。

一圈接着一圈,缠到最后,俨然将他的手包成了个粽子。

连谢瑾宁自己都有些忍俊不禁,捂唇笑出了对月牙。

“你先将就着,等回家我再好好给你包扎。”

……

郑珂一身狼狈被人抬回客栈时,郑弘方正送走来客,坐在窗边拨弄算盘,“又去哪里鬼混……”

话还未说完,就见郑珂一副受了重伤又魂魄尽失的模样,算盘从手中滑落,茶杯被衣袖带倒,摔得粉碎,连衣摆被溅湿大半也来不及管了,他飞奔至幼弟身前。

“郑珂,郑珂?”

郑珂上身缠满绷带,只有半张脸露在外,郑弘方伸手也不敢碰,叫了几声,郑珂仍是面色恍恍,看得郑弘方又急又怒。

听郑武道完郑珂伤情后,他目光如刃:“叫你们保护二少爷,你们就是这样保护的?!”

吊着胳膊和腿的几人纷纷低头任批。

郑武抱拳躬身,朗声道:“此番折戟,实乃我等技不如人,待回京后,自当向管事领罪,此后必日夜勤修,不敢有丝毫懈怠。"

“郑二亦是。”

“郑三……”

余下几人依次表态,在郑弘方看不见之处,不约而同皱眉苦思:那男人实在可怕,连他们之中武艺最高深的郑武,在他手下也没能过得五招。

这乡野之地什么时候出现过这等武艺高强之人了?

郑武一行人保护兄弟俩多年,郑弘方自然知道他们的功夫,对付寻常人等根本易如反掌,连山匪劫盗也不在话下,而他们却说,技不如人?

被冲动席卷的大脑找回些许理智,郑弘方压抑着怒火,问:“谁干的?你们今日都去了何处,见了哪些人?”

“听二少爷说,好像是叫什么,严义。”

触及关键字眼,浑浑噩噩的郑珂猛地回神:“哥,哥!是阎熠,我看到阎熠的鬼魂了!”

他声音不小,方才又是一副凄凄惨惨的模样,周围汇聚的视线越来越多,郑弘方瞳孔一缩,快声道:“将二少爷带回房去。”

门扉合上,郑武几人守在门外,楼口,阻隔楼下的喧嚣。

“小珂,你的意思是,伤你那人是定威将军?”

说完,郑弘文先摇头,“不可能,他早与去年冬便死在了沙场上,尸骨无存,护送残甲回京城安葬那日,我还曾与你谈起过,你不可能不知道。”

“小珂,你仔细想想,定威将军在世时常以面具遮面,许是你认错了人?”

牵扯到伤处,郑珂痛得呲牙咧嘴,彻底清醒了,他躲开喂至唇边的茶水,道:“就是他,大哥,我不可能看错!”

见郑弘文犹疑,他咬咬牙:“哥,你还记得我八岁那年高热不褪,去寺里住了七日才好转之事么?”

“那次不是你梦中被恶魂缠身么,与定威将军有何关系?”

“怎么没关系,那是他故意吓我的!”

当年,郑珂在茶楼摆弄他新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