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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这个儿媳害得她们母子不和睦,当真是孽缘啊!章佳氏哀叹连连,心中越发愤然,殊不知东珊根本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回到南月苑后,东珊困顿不已,未用晚膳,只喝了药,用了几口清粥便躺下休息,傅恒也没打搅她,任她先眠。

半夜她被渴醒,嗓喉冒火且干疼,坐起来想倒水。一旁的傅恒被她的动静惊醒,让她别动,由他去倒。

饮罢茶后,傅恒又扶她躺下,东珊很不适应,勉笑道:“发热而已,没什么大碍,你别那么紧张。”

方才她睡着之际,小山眉也一直紧皱,黛色眉梢悬挂着丝丝愁绪,任凭他再怎么用手指去抚,也难抚平她心底的恐惧与不安,傅恒疼惜的同时懊悔不已,

“怪我没能一早察觉额娘的真实意图,才害你受此苦楚。”

这又怎能怪他呢?东珊握住他的手,抬眸柔柔的望向他,温声安慰道:“你问过,可我瞒了你,不是不信任你,只是觉得没必要什么事都劳烦你。”

他的面色明显不虞,以致于东珊心有顾忌,默然片刻,怯声询问,“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他心疼都来不及,又怎会恼她?但看她如此小心翼翼,他便佯装不悦地讲起了条件,

“我不在家时,额娘究竟是怎么对你的?只要你肯说实话,我便不生气。”

东珊坚称只是讲故事而已,“只不过我今日有些不舒坦,想着坚持一下也就过去了,未料我的身子居然这么弱,是我自个儿疏忽大意,与额娘无关,你别多想。”

她的目光很飘忽,定然没说实话。傅恒还想再问,东珊又咳了几声,他不忍再拿这些糟心事烦她,终于没再追究,替她顺着背,轻声道:

“你不想说便罢,交给我来处理。”

她就怕他不罢休,再激化母子矛盾,仇怨弥深,忙拉住他的手好言劝说着,

“你不会要找额娘说道吧?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无甚大碍,你千万别再去质问额娘,我不想再惹是生非。”

而今的她变得胆怯,不再像以往那般无所顾忌,身为她的丈夫,他很清楚,她的表现不是因为懦弱,所有的妥协和隐忍皆是为他。

如此谨慎的模样使得他越发心疼,很希望她能回到从前,可以随心所欲,不再委屈自己。

拍了拍她的手背,眸眼微酸的傅恒努力挤出一抹笑来,应得干脆,嘱咐她别担忧,

“现下你身子不适,在家好好养着,不必再去宁辉院。”

想起大夫的话,东珊忍不住提醒道:“若我只是月事推迟,你会不会失望?”

“我从来没期待过,何谈失望一说?”微倾身,傅恒凑近她低笑道:“实则我更希望是月事推迟,若然你有了身孕,我便无法交功课。”

原来他是存着这样的小心思啊!怪不得他一直不介意她是否有喜,点了点他的心口,东珊笑嗤道:

“三句话不离功课,皇后娘娘让我督促你读书来着,你却只在帐中交功课。”

“我日日勤勉,你才更幸福,被我滋润得越发娇美,不是吗?”

夫妻二人说说笑笑,没再提那些烦心事,而后相拥而眠,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东珊以为傅恒信了她的话,不会再追究此事,她没料到的是,后来傅恒还是背着她去了一趟宁辉院。

彼时梨枝奉上一碗鹧鸪川贝汤,章佳氏正在品尝,瞧见儿子黑着脸进来,慢悠悠的放下勺子,漱了漱口,拿巾帕拭罢唇,不屑哼笑道:

“我还以为东珊不在这儿,你便不会来此。”

他隔三差五便会过来请安,自认并未疏远母亲,母亲这般奚落,实在是无理取闹,傅恒也不再像往常那般婉言奉承,冷声道:

“今日孩儿正是为东珊一事而来。”

章佳氏暗叹自个儿果然没猜错,东珊她就不是省油的灯啊!“怎的?她跟你告状了?你来为她讨回公道?”

“额娘误会了,东珊什么都不肯说,只道来此讲故事而已,真相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