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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你若觉得寂寞,也可以回娘家住几日。”

楼雪萤闭上眼,感到一阵绝望。

如果皇帝是像当初对太子那样,直接把她与李磐拆散,她相信李磐一定不会忍气吞声。

可现在皇帝是以军务为由将李磐调走,李磐但凡是个正常人,便一定会以军务为先,而她又能说什么?她说什么都像无理取闹。

李磐皱眉看着怀里的楼雪萤,抬起头对李母道:“娘,我先带簌簌回屋去。”

李母已经在旁边呆立好一会儿了,闻言只愣愣地点下了头:“那……那你快回去,好好安慰安慰簌簌。”

李磐便一把将楼雪萤打横抱起,匆匆走出了李母的房门。

李母看了一眼桌上散乱的纸张,又看了一眼窗外快速远去的人影,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苦着脸,跌足叫道:“这都什么事!这才成婚几天呀,怎么就又要去打仗了!”

翠翠也叹了口气,接话:“夫人看起来很伤心呢。”

“能不伤心吗?”李母道,“谁知道石头要打到什么时候?我要是嫁进来没几天就独守空房,我也伤心!”

……

采菱正在院子里给新种的花浇水,听见动静回头,发现是李磐抱着楼雪萤回来了。她刚露出一丝暧昧的笑容,忽然发现李磐脸色沉沉,而楼雪萤则眼眶泛红,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由大吃一惊。

她刚想问问怎么回事,便见李磐直接略过她,大步流星地进了屋,哐的一声用脚把门踢上了。

采菱被关在门外,茫然地回头,问一路小跑跟着李磐回来的小厮:“发生什么事了?”

小厮唉了一声,道:“说是边境又出事了,陛下派侯爷明日就启程回去打仗!”

“什么?!”

屋内,李磐将楼雪萤轻轻放在圈椅上,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低声道:“簌簌,皇命难违,你……你想开些。”

楼雪萤忽然反握住他的手,颤声问道:“那我不跟你们急行军走,我……我坐个马车,跟在你们后面行吗?比你慢几天也无妨,你找几个人,保护我安全到将军府就行了……”

李磐望着她,似乎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走呢?”

“因为我不想跟你分开!”

“可是即使你跟我到了西北,我们也是要分开的。”李磐道,“我多数时候都在军营,没法经常回将军府看你。”

“没关系的,至少我们在同一个地方,总比相隔千里好!”

李磐抿了抿唇,粗粝的指腹捧起她的脸,认真道:“簌簌,不要任性。回西北,危险重重。什么水土不服那都是小事,我最怕的就是犬戎等部族有心报复,牵连了你。你别看我娘在西北好像很受人尊敬的样子,实际上她过得并不踏实,远不如在京城放松,我不想你也去过那种担惊受怕的生活。”

“你怎么知道我在京城就不会担惊受怕!”楼雪萤终于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有这么难吗?”

“能不能告诉我……你在京城,为什么会担惊受怕?”李磐望着她的眼睛,慢慢地、慎重地问道。

楼雪萤蓦地哽住。

她为什么会担惊受怕?因为她害怕再一次被皇帝强夺。

他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得到她,比如趁李磐不在,假借其他名义召她入宫,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又或者,可以像他儿子一样,做个局,让所有人都以为武安侯夫人死了,从此便可以囚她于深宫,而李磐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去了哪里;抑或者,再阴暗一些,他甚至可以让李磐战死沙场……

可这些,她如何能告诉李磐?

李磐不是她的父亲,不是她的兄长,不会无限制地包容她。

他是她的丈夫,他包容她的前提是,她是个对他忠贞不二的妻子。

她很清楚地知道,李磐现在看起来喜欢她,只不过是因为她长得漂亮,温柔可喜,又恰恰一心仰慕他,能完美满足他对妻子的所有需求罢了。

李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