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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旨,不过是催命符,逼我等早下决心。”

赵匡胤沉默片刻,他沉声道:“丞相既已洞悉,不知以为当下该当如何?”

诸葛亮羽扇轻点案上那封密信,声音虽低却字字千钧:“朝廷既已决意不容我等,视我等与这五城百姓皆为刍狗,我等又何必坐以待毙?如今松阳新胜,五城之地连成一片,兵锋正锐,粮草渐丰,更难得者,是民心之所向,前所未有之凝聚。此乃天予之良机,岂可错失?当更进一步,以应天命。”

“那丞相的意思是”赵匡胤眼中已有锐光闪动,但仍是追问了一句。

“天下苦暴政久矣,如久旱盼甘霖。”诸葛亮目光如炬,直视赵匡胤,“姜县令虽为县令,然其仁德爱民,睿智果决,有尧舜之姿,更怀汤武之志。此绝非池中之物,乃真龙隐于九渊。此刻正当其时,若能登高一呼,必能天下响应,四海归心。”他顿了顿,语气加重,“当务之急,须行非常之事,立非常之功,正名位,定乾坤。”

赵匡胤眼中精光暴涨,再无犹豫,霍然起身:“某明白了!丞相所言,正是某心中所思!此事宜早不宜迟,某这便去联络众将,早作安排!”

“且慢。”诸葛亮羽扇微抬,“此事关乎重大,需周密布置,既要成事,亦要保全陛下清誉,使其顺天应人,而非强逼所得。亮已有计较,我等需如此这般…”

两人的低语声渐渐隐没在房内。

翌日清晨,姜戈一如往常在县衙偏厅处理堆积如山的政务。连日庆典虽欢腾,却也让诸多事务有所积压。

她正专注于一份财务的文书,忽见一侍卫疾步闯入,神色紧张地禀报:城中军营发生不明骚动,大批士兵聚集于校场,群情汹涌,几位主要将领皆已前往镇压,但情势似乎并未缓和。

姜戈心头一紧,不及细想,立刻放下笔墨,起身便带人赶往校场。一路上,她心中疑虑丛生,军中刚经大胜,赏赐丰厚,为何突然生乱?

踏入校场,眼前景象却让她一怔。

只见场下黑压压站满了将士,衣甲鲜明,刀枪如林,却并无喧哗吵闹之声,反而是一种异样的肃静笼罩着全场。士兵们个个面色凝重,眼神灼热,望向点将台的方向。

赵匡胤、霍去病、白起等高级将领皆按剑立于台前,神情肃穆,不见平日轻松。

这绝非骚乱景象,反而像是一场严阵以待的庄严集会。

“发生何事?”姜戈压下心中疑惑,快步登上点将台,朗声问道,清亮的声音在校场上空回荡。

台下数千将士,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只有旌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突然,赵匡胤向前大步迈出,转向姜戈,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声音洪亮如钟:“启禀县令!将士们今日聚集于此,非为他事,实乃有一事,关乎天下苍生,关乎我松阳未来,不得不冒死恳求!”

姜戈心中疑窦更深,抬手道:“请起,有何事但说无妨。”

赵匡胤却不起身,抬头目光灼灼,声音更加激昂:“如今天下分崩,乱世已久,朝廷昏庸无道,视我百姓如草芥蝼蚁,肆意践踏!烽烟四起,生灵涂炭,哀鸿遍野!而我松阳五城,幸得县令治理,政通人和,百姓方能安居乐业,得一喘息之地!将士们随县令征战,深知县令仁德睿智,爱民如子,更有经天纬地之才!如今朝廷不容我等,密旨剿灭,株连九族!我等岂能坐以待毙?”

他声若洪雷,传遍校场每一个角落,台下将士呼吸陡然粗重起来,无数道目光聚焦于姜戈身上。

赵匡胤继续高声道:“将士们愿誓死追随县令,匡扶天下,扫除奸佞,拯救万民于水火!此非为一己之私,实为天下苍生计!请县令顺天应人,挺身而出,正位九五,带领我等开创太平盛世!”

话音未落,台下将士如同排练好一般,齐刷刷单膝跪地,山呼海啸般的声音震天动地:“愿追随县令!匡扶天下!正位九五!太平盛世!”

声浪一波高过一波,冲击着姜戈的耳膜。她愣在当场,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震惊得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