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分析,为什么之前会那样,除了事发时的环境因素,还因为她怕他,一种属于动物本能的‘怕’,她有动物的兽性,攻击性,同样就有动物的‘欺软怕硬’,熟知动物世界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
他的攻击性、武力、权力绝非辛俊城、辛俊浩、赵继元之流可比,就连边鹤贤都屈于他之下,一种‘如果他想要sha我,我绝对难以逃脱’的心理暗示扎根,当外界都透露这种信息,比如边鹤晟就很怕他,这种动物本能的‘怕’就会加深。
最初她并不怕他,但自那次在车里,她偷袭他,他压倒性的临场反应太迅猛,还有他一把推开她,厌恶她靠近的动作,就发生了变化。
她此刻没有了‘怕’的生理性反应,并不代表她真的不‘怕’了,而是如今的她能克制人性中的初阶段情绪。
不过二人真要起了战火,她还是会大着胆子斗的。她怕,不代表她怂。会入世权衡利弊,趋利避害,但是真要逼急了,她清楚自己会狗急跳墙。
“鹤安。”边鹤
贤松开她,朝边鹤安微笑。
边鹤安朝二人颔首,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继续打球,球童跟着他。
边鹤贤对徐承熹道:“鹤安从小就这样,沉默寡言,跟鹤晟几乎相反。”
徐承熹客套地说:“兄弟俩,一静一动不错。”
想的却是,沉默寡言?‘怼’了她好几次。
边鹤贤笑一笑,与她继续打球,边打边闲聊。
一圈下来,走走停停,花了三个多小时,两人坐着球车回用餐厅,与其他人汇合。面对边鹤贤、边鹤安,方时赫竭尽巴结之能事。
徐承熹吃饱了,边拿餐巾纸擦嘴边計划把这一part安放进《上和下》的剧本里,看后面能否用。
边伯贤问她下一部戲拍什么,她说没想好。《上和下》的剧情在她計划中十分精彩丰富,诙谐幽默又现实嘲讽,但她不擅长编写这方面的内容,需要字斟句酌,无法做到信手拈来,很多剧情要落地,她须要去实地采风,查阅资料,进行夯实,准备个三四年都有可能。
“你是只拍电影吧。”边伯贤道。
“嗯。”艺术电影相当于艺术,慢工出细活,但电視剧主要看的是工业化水平,各司其职,加班加点,不是导演集权制,是编剧集中制。“但如果可以的话,也不排斥电視剧。”只要故事更適合以剧集的方式呈现。
“我这正好有个剧本,计划拍成melo剧。”车佳元给徐承熹推荐了一个编剧朋友的剧本,电子版,大纲、主要情节都有,现代浪漫爱情剧,徐承熹一目十行,发现女主角是新时代女性,标签时髦,符合当下女性主义盛行的思潮,同时適当地展示了现代都市的冷漠与打工人的不易,男主角很完美,男人身女人心,满足受众的期待,她跳过中间,直接拉到结尾,发现女主人公的成长、成功,是以更年轻成功的男性对自己的倾慕去打脸昔有眼无珠装腔作势的初恋,她挑眉,退出阅读框,对车佳元道:“故事很有趣味性,但我不擅长拍摄这類题材的剧。”
“看的这么快?”车佳元笑道。
徐承熹笑了一笑。说我看东西快。为避免尴尬,她又扫了一遍剧本,瞧见里面女主人公的姐姐上大学时因为压力太大自sha了,她灵光一闪,搜索中国、韩国、日本年轻人的自杀率,东亚连自sha率都在卷,每年都在创新高,思及自己大学即将毕业,实习期间的沉郁寡歡,抑郁失落,她忽然想拍一个故事,叫《死亡倒计时》,或者《另一个世界》。一群年轻人,建了一个‘死亡倒计时’的聊天群,每天都有人退圈,但其人数远不如进群的人,群里有商议自sha方式的,有约着一起去自sha的,有大吐苦水的,还有约|炮借助性发泄痛苦的,荒诞堕落又悲哀真实。
故事以一名母亲的视角展开,女儿自|sha后,因为过度思念女儿,登入女儿的社交账号,发现了‘死亡倒计时’的群,她进到群里,发现了很多年轻人自杀背后的原因,以及一向乖巧懂事优秀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