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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熹。”边鶴贤喊了一声。
“告訴她,向我道歉。”徐承熹笑容不变。
“宝娜说声对不起吧,本来就是你先不对。”边鶴贤劝道。
杨宝娜忍了又忍,对徐承熹飞速说了句对不起。很不情愿的样子。
徐承熹松开她,“这样拧你胳膊,对不起,不过不是真心的,因为你也不是真心的。”
杨宝娜咬牙切齿地说了句阿西,但不忘正事,“如果让我知道,你跟李啟明私下有来往,却说假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徐承熹好奇:“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跟你男朋友有来往?”
杨宝娜嘲讽:“你个血统不明的亚裔,不是很像中国脏狗?他还亲近你来着,叫你去中国发展。”
记性真好。徐承熹浅笑,“李啟明是华裔,中文流利,算半个中国脏狗,你跟中国脏狗交往,还火急火燎地找他,那你是什么?”
“你——”杨宝娜气得面色涨红,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忿忿离场。
边伯贤忍俊不禁。“还是你有办法。”
他们是没本事四肢不勤的二世祖,杨宝娜又年纪小尚存天真,自然容易对付。像崔敏珠、边鹤贤、边鹤安之流,是喜怒不形于色有真正权势的继承人,决不会让她这類人当众‘以下犯上’。徐承熹微笑道:“只是想跟她玩个小游戲。”
“你这样容易吃亏。”边鹤贤道。
“有些闷亏我可以吃,但是有些不行。”徐晨熹微笑道。
“承熹真的是年轻气盛。”方时赫对车佳元说,一副中年长辈的口吻。
车佳元夫妇和一众中年男人微笑不语。
随便吧,她当下的反应,就最正确最符合她当下的想法。
她继续打球,开着球车,球童跟着她,没多久边鹤贤的球车过来,与她一起。
她想了想,说:“在东亚文化中,愛和性是割裂的,女人总以为愛纯粹,是心灵的相互碰撞,但是男人更渴望愛欲,从身体上占有女人,愛和欲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一体。”
边鹤贤笑道:“你是想说,我就只是想占有你的身体。”
“不是吗?”边鹤晟现就是这样,血气方刚,比起前几年的纯粹想要保护她,现在更想从肉|体上占有她。
“是。”边鹤贤笑着说:“但是爱一个人,就是会想跟她发生身体上的接触。”
“男人不爱一个女人,也能跟她发生身体联结。”嫖|娼遍地是,屌当大脑一样。
边鹤贤笑着说:“你年纪不大,说话经常故作‘老手’。”
“你可以当作这是一种防御方式。”
他颇头疼,“我从来没遇到过你这么难搞的女生。”
“这不正说明了,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徐承熹微笑道:“明明在女人那里受歡迎,却拿不下我这个艺人,这让你感到挫败,因此更想要拿下我,是不是?”
边鹤贤忍俊不禁,坦率地点头,“确实有这个想法。”
“所以说,太容易得到,就不珍惜。”
“你是怕我不珍惜你?”
徐承熹失笑,“我不会把自己放在这种感情弱者的位置,本质上,我不喜歡你,对你没有想要交往的冲动,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
边鹤贤笑了,“你越这样,我就越想搞定你,真的。”
“人就是‘贱’,我理解。”因为她有时候也‘贱’,反反复复,九曲十八弯,既要这样,又要那样,还不能那样,就是这么的复杂。
边鹤贤笑,“每次跟你聊天,都很轻松自在,我能感觉得到你在包容人性。”
徐承熹一顿,笑了一笑,“包容人性,就是包容我自己。”
“就算我们做不成恋人,也要做朋友,好吗?”他突然扶住她双肩,低头认真地看着她。
她点头说好,看见侧方,几步之遥,冷峻的边鹤安盯着他们,她没了之前见到他就总会被吓一跳肌肉紧绷的生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