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性命。”洛嫣晃晃他的手臂,“算我求你。”
祝昀点头:“名单给他后我们就离开,用不着再见,自然不会找他麻烦。”
喂毒的剧情已经避开,还帮了主角大忙,虽说恩怨难以一笔勾销,但不必担心他们两个会落到决一死战的地步。
洛嫣赞同地说:“表兄终究要回京,等他登上那个位置,想见还见不着呢。”
洛嫣刻意放轻了脚步,听杨四含情脉脉地道:“你若实在不愿休妻,我委屈些,做平妻也是可以的。”
祝昀充耳不闻,目光落向远处搬运着东西的杨府家仆。
杨四正说至兴头上,丝毫不气馁,继续道:“你别看我爹只是个小小县令,实则大有来头,背后依仗的那位,在朝中也很是说得上话。”
闻言,祝昀淡淡瞥来一眼,语含嘲弄:“我知道。”
只杨四小姐到底年岁轻,尚不懂得察言观色,尤其满心是郎君恍似能生光的眼眸,不由得羞红了脸,指尖绞着帕子道:“你既清楚,何不从了我,往后坐拥几辈子也得不来的荣华富贵,还做什么贱商。”
洛嫣听完心口发堵,拢于袖中的手紧握成拳。
殊不知,庆炀比她反应愈加激烈,急声催促:“夫人,您就眼睁睁瞧着旁人这般折辱公子?”
“折辱?”她微微怔忪,“何至于此。”
这厢推搡仍是引起了亭中二人的注意,洛嫣慌忙收敛起事不关己的神情,掐着嗓子朝祝昀唤道:“夫君~”
祝昀半边耳朵麻了麻。
庆炀则露出如释重负的欣慰笑容。
“桥归桥、路归路”,这六个字无异于当头棒喝,警醒祝昀的同时,也令他不甚光彩的私心无所遁形。
终有一别,祝昀适时递来一颗蜜饯,她下意识启唇,连带着含入一截瓷白长指。
他无比清晰地感受到——指腹正抵着少女湿滑的舌尖,而贝齿咬合之下形成的轻微力度,非但不疼,反倒如同无声挽留,绞着他、眷恋着他。
万籁俱寂,唯有他的心跳强劲而慌乱。
洛嫣亦因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而怔住,她缓缓眨了眨眼,见祝昀的脸正肉眼可见地泛起云霞颜色。
掩的窘迫,使得平日的疏离淡漠再也凝聚不成,似神佛跌落凡尘,招惹了烟火之气,愈发鲜活生动。
许是她目光过于炙热,祝昀嗓音微颤,艰难道:“松口……”
洛嫣如梦初醒,忙不迭咽下蜜饯,丝丝甜意自味蕾蔓延至心底。
她轻咳一声,试图化解尴尬:“还有吗?”
“有。”祝昀径直将碗碟塞入她手中,胸膛剧烈起伏。
见他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洛嫣顿觉气闷,故意刁难道:“你喂我。”
祝昀眼神微顿,方平复的呼吸又错乱一拍。
可他同洛嫣的博弈之中,似乎从未占据上风。僵持片刻,祝昀捻起一颗色泽饱满的果脯,故作镇定地递至她唇畔。
洛嫣洋洋得意地咽下,只这回,恪守着距离,不曾触碰彼此。
诡异地喂了半碟,祝昀面上恢复如常。他洗净手指,替洛嫣擦拭过鬓角及额前,认真思索起日后需得买几个小丫鬟来伺候她。
洛嫣渐渐恢复气力,睡意全无,舍不得放走祝昀,于是从枕边翻找出话本,希冀地看向他:“你念给我听。”
某人使唤起他来,愈发得心应手了。
“快嘛快嘛。”洛嫣将冰冰凉凉的帕子叠在额前,知会祝昀自己先前读至了第几回,双手交叠,做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沉默半晌后,祝昀略带挫败地挑了挑眉,指骨轻屈,退让道:“一刻钟。”
她已然舒服得阖起双目,懒声答说:“一刻钟便一刻钟。”
祝昀声线清凌凌,似击玉、似落霜,此刻带着不易察觉的哑意,分外撩人。洛嫣竟不曾捱过一刻钟,便噙着浅笑陷入深眠。
寅时已至,连虫鸣也停歇。
见洛嫣气色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