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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看起来像是去吃饭了。

身为嫌犯,洛嫣当然是没有饭吃的,她觉得这有点不人道。

如果有意见箱,那么等她出去之后,一定会写举报信,揭发他们虐待囚犯的行为!

正这么乱七八糟地抱膝想着,脚下忽然有什么东西飞快地窜过去。

洛嫣吓了一跳,还未惊叫出声,就听到“吱吱”的惨叫。

窜到门口的老鼠正巧遇上了开门之人,被那人一把踩在脚下,碾死后踢远了。

洛嫣抬眼一看,这人身上穿的不是狱卒的衣服,而是护卫的衣服。

开门之后,他向后一退,给身后的主人让位——

五皇子又回来了。

洛嫣浑身的神经登时便收紧了。

下人搬来一张椅子,五皇子坐上去,神态像极了慵懒的狐狸:“依旧是先前的问题,谁人指使你接近青云寺?”

洛嫣依旧是不变的回答:“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想来的。我陪着阿姑来请圣水,遇到人流涌动,就……”

“大胆!”

五皇子身后的护卫拔剑,雪白的剑刃晃过洛嫣的眼睛,直指她的心脏。

那护卫斥道:“五皇子面前也敢说假话,敬酒不吃吃罚酒!”

洛嫣心脏狂跳,眼神凝滞在身前锋利的剑刃上,然后随着剑刃,慢慢游移至五皇子脸上。

“草民没有说假话。”

洛嫣声音发颤,她知道这样很没有出息,被吓一吓就怕得要死。可这是生理反应,她控制不住。

洛嫣只能尽力保持镇定:“五皇子如果不信,可以派人去查。我去佛寺那天,一路上遇见许多沙弥,他们都见过我。众目睽睽,我没有机会靠近佛像。”

经过这么多次的试探,她已经大致知道他们在查什么事。

浴佛节祝昀率百官行香,佛像却流泪了。在封建迷信的古人眼里,这当然不是偶然。或许还会认为是佛祖示警,对祝昀不满意等等。

这个时候,爬上佛寺外墙的她,当然就成为了可能在佛像上动手脚的嫌犯。

可这实在太离谱了。

她没有作案动机也没有作案工具,仅凭主昀猜测就让一国皇子在这里几个小时,熬鹰似的逼认吗?

但这些话是不能说的。

洛嫣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解释:“我真的没有做过,爬上外墙的时候外面并没有官兵把守,我不知道是不可以的。”

五皇子蓦然一笑:“浴佛节仪式盛大,官兵一时疏忽,照顾不到也是有的。这不怨你。”

他忽然转变了态度:“只是寺内沙弥、师父、方丈,甚至是文武百官,所有人都有嫌疑,证词不可用。只有祝昀是清清白白,可是——”

五皇子道:“本殿方才遣人去了,祝昀说,他不认得你。你怎么说?”

洛嫣满肚子的委屈,用力攥紧了袖子:“反正没做过的事,我是不会认的!”

“杀了你也不认?”

那护卫的剑刃往前逼近,直抵衣襟,还在逐渐往里刺。

洛嫣实在很想像个勇士那样,梗着脖子瞪着权贵。

可她刚从人流中逃生,又被接连审问惊吓,而且她还饿着肚子!

她没出息地哭了出来,强撑着维持勇士的体面,边哭边说:“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为什么要认?”

更何况,认了就是倒大霉,还会连累冯家甚至洛家一起倒大霉。

实在不行,就让她一个人倒霉好了!

闻言,五皇子忽然鼓起掌来:“好极,好极!”

他一改先前的逼问姿态,甚至称得上和蔼可亲,对洛嫣道:“记住你的话,就算杀了你,也千万别认。”

洛嫣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

皇后冷冷瞧他一眼,转身走去帷帐后。

殿门打开,李朝恩悄然靠近,用袖子清理祝昀衣摆的污迹:“,可要起驾回?”

祝昀问:“还在牢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