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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番折腾,已是到了用午膳的时辰,祝昀却抱着洛嫣浸于宽大浴桶中。

她将下巴搁在祝昀肩头,有气无力道:“公子今日可还要出府?”

“嗯。”祝昀懒得提醒她不可探听主子行踪,顺势说道,“近日忙,腾不出空去看你。”

洛嫣佯作伤心,双臂紧紧缠着他:“自是公务要紧,反正有香叶香茗陪我上街,只要公子别嫌我花多了银子便好。”

他轻“哼”一声:“喜欢便买,本公子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他眉心微折,觑一眼不论是针脚抑或质地都难以形容的荷包,嗤笑一声,“旁的女子皆是亲手绣制,你倒好,用本公子的钱借花献佛?”

洛嫣不由分说地在他唇畔印上一口,面露委屈:“公子还说不曾有过意中人,为何连旁的女子亲手缝制荷包都如此清楚。”

又是一阵沉默。祝昀不知她为何欣喜,答说,“王才富隔日便将你的卖身契送了过来,往后府里的规矩,多多少少要遵守,懂了么。”

她点头如捣蒜,杏眼笑成弯月状,仿似一脸餍足的小狐狸。

祝昀眼神软了软,夸赞一句:“本公子不喜自作聪明的人,你做得很好。”

洛嫣难免得意,软下嗓音:“谢公子。”

了却了一桩心事,洛嫣不再纠缠,待面碗见了底,她起身告退。

祝昀正坐于案前写字,脊背笔挺,面容精致。闻言,他只是冷淡地“嗯”一声,头也不抬。

洛嫣并无所谓,欢欢喜喜地让丫鬟带路,在府宅中转悠一圈。原来,自己居住的小院离书房并不远,可与祝昀的清风院却隔了些距离。

她又沿漂浮着新鲜花瓣的清溪走了走,盘算着,祝昀身份非富即贵,待日后回了京,定然要将锦州发生的一切忘个干净。

届时,自己便是这富贵府宅的女主人,从此逍遥自在,岂不快哉?

侍祝找过来时,洛嫣正蹲在溪水旁拨弄浮叶,手腕纤细,秀鼻圆翘,回眸一笑时令花月失色,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有事?”见侍祝发怔,洛嫣主动问。

侍祝惶恐地收回眼,如实道:“周大人邀了公子明日去天香楼,让洛姑娘一道。”

洛嫣了然:“是公子希望我一道去么?”天香楼,乃锦州唯一一间青楼。

当年若非王才富挑中了洛嫣,她只怕也要被卖入此地。

而祝昀逛青楼也要带上自己,想来是喜洁,要用洛嫣挡去朵朵桃花。

既如此,她抛开仙气飘飘的白色裙衫,换上绣有夏荷的束腰长裙,配以纱粉色锦缎裹胸,再系一条水绿色丝带。

曲线玲珑,芙蓉开面,行走间步步生莲。

洛嫣满意地转了一圈,问丫鬟香茗:“如何?你家公子可会喜欢?”

香茗得了令,可同洛嫣搭话,于是微红着脸拘谨地道:“姑娘极美。”

“谢谢。”

洛嫣用尾指搓了搓口脂,将浓稠颜色化淡,如此与她的容貌相得益彰。

待准备妥当,她随香茗去了前厅,道是祝昀已在等候。

果然,老远便瞧见一袭水蓝色长衫的翩翩公子把玩着长剑,他用剑尖挑破坠落的叶心,动作悠然,准头却令人咋舌。

洛嫣忍不住鼓了鼓掌。

祝昀听见动静,收剑转身,目光在她不同于往日的明艳笑脸上停留几息,喉结微微耸动。

“公子,我今日好看吗?”悲伤的气氛一扫而光,洛嫣厚着脸皮贴过去,热切地靠上他的肩,“多谢公子,您在锦州的两个月,奴一定会尽心尽力服侍。”

他不置可否,曲指推开洛嫣,似乎不大习惯生人的靠近。

可她身上不曾熏香,气味清爽,尚能忍耐。

她邀功似的凑上前,眸光映照出夕阳余晖,美得夺人心魄。

祝昀不理,示意香茗呈上帏帽,生疏地替洛嫣戴好。如此遮住了她的脸,祝昀方露出满意的笑,道:“走罢。”

洛嫣:?洛嫣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