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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嫌弃。”

稍顿,王才富暧昧地笑笑:“我县虽不富饶,却有世间难得的美色,散席后,可供诸位大人随意采撷。”

话音落下,舞姬鱼贯而入,身量丰盈且肤色白皙,随着琴声不时变换身姿,妖娆夺目,媚态天成。

主位坐着四十余岁的钦差大臣,他艰难地收回痴痴盯着舞姬玉足的目光,看向下首的华服少年,语含恭敬:“小……小公子,此番要在锦州停留个把月,您若是有瞧上的,尽管同下官说。”

“周大人不必诚惶诚恐。”

少年扯扯唇角,皮笑肉不笑,然容貌俊俏,做如此表情亦不惹人厌烦。他道,“你为钦差,我为下属,莫要让王才富看出端倪。”

“是。”周钦差擦擦虚汗,恢复威严模样。

酒过三巡,王才富挥退舞姬,略带得意道:“重头戏来了。”

只见屏风后走出十余位女子,与舞姬的袒胸露乳不同,她等宛若贵女,着绫罗、持乐器,此刻低垂着头,娴静温柔。

洛嫣亦在其中,她静静坐于角落,左右各执一支狼毫,随着琵琶声动,或快或慢地在缟羽屏风上落笔。

若论画工,天下人才辈出,可双手齐画却是罕见。她默念一声“对不住了知画姐”,示意女侍将屏风调转过去。

一副春日蝶恋花,一副秋日枫林晚。

来贾家几年,倒是头回知道有这规矩。

用过饭,贾玉芳拎上新鲜烙饼去串门。三妹许是白日里受了惊吓,静静趴在专属的竹床上,两眼警惕地望着院外。

祝昀牵上她出来赏月,见洛嫣心不在焉,垂首抵着她的额头:“姓崔的在信中说了什么?”

“不是表兄的缘故。”她耳尖发烫,瓮声道,“你离我太近了。”

他听后愈发放肆,鼻尖有意无意地剐蹭过她,目光更是直白热烈,仿佛能烫穿一张白纸。

洛嫣:“”

某人软硬不吃,她只好故作镇定,说起,“我很想告诉你一些事情,可怎么也说不出来。是说不出来,并非说不出口,你能明白吗?”

祝昀努力分辨个中差异,神情略显困惑。

她竟觉得少年这副模样有几分可爱,被蛊惑着不断靠近,鬼使神差道:“我们逃吧?”

“嗯?”祝昀退开距离,定定看她两眼,“走吧。”

“走去哪里?”

祝昀不答,催促她回房收拾行囊,叮嘱说,最好将喜欢的衣裙和被褥都带上。

总之,变得像是他要带着洛嫣私奔。

她挑了几件惯用的寝衣,还有祖母缝制的棉布衣裙,生疏地塞进包袱。又从妆奁中翻找出祝昀送的金簪,径直插入发间。

“哎呀,怎么和祖母解释呢?”

正一筹莫展,见祝昀脚步匆匆,却是从外头回来,他笑了笑:“我已经知会了祖母。”

洛嫣惊诧于他的行动力,好奇道:“你都不问我为何要逃。”

“重要吗。”祝昀一手提灯,一手接过她的包袱,“只要你想,我便带你走。”

第 25 章 第 25 章

皓月当空,两人手牵着手出了村子。时辰不算晚,有几间田舍灯未熄灭,像是星星点点的萤火。

洛嫣诗兴大发:“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

祝昀:“”

“不许笑。”她屈指挠挠他的掌心以示惩戒,顺道问起,“你和祖母都说了什么?”

“我说带你回沧溪拜山。”

所谓拜山便是扫墓,贾家倒也供奉了洛氏夫妇的牌位,但若能亲自去坟头祭拜,更显心诚。贾玉芳听后不仅不阻拦,还塞了几锭银两做盘缠。

洛嫣朝他竖起拇指:“你编起鬼话来还挺有一套。”

“并非鬼话。”祝昀用灯笼拂开枝条,牵着她慢慢下了陡坡,解释,“身为女婿,我本该抽空祭拜你故去的双亲。”

她了然地“哦”了声:“那我用祭拜你爹娘吗?”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