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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喂猪仔,自己买肉做,再卖出去,太不划算,今年肉价也贵,没什么赚头。

所以最后就歇了这个想法,结果过了几天,巧的来了,赵顺做起了这个生意,而且价格一如既往的便宜,村里好多人都去买,大家准备着过冬慢慢吃。

可陈淮安却有一丝不安,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赵顺不是个傻的,不可能做赔本买卖,所以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第63章 丑事

昨夜长风呼啸, 吹了一整晚,陈淮安把新絮的棉被拿出来盖上,两人睡了一个暖和觉。

早晨, 陈淮安推开堂屋的门, 清冽凌厉的风吹来,外面白茫茫一片,晃得人刺眼。

“十七,下雪了!”对于一个南方人来说, 陈淮安很少见过这么大的雪, 所以乍一看见,十分兴奋。

陶十七拿出一件带着毛领的斗篷给他系上:“今年这雪来的早,居然没到腊月就下起来了。”

这毛领是陶十七用野兔毛给他做的,经过硝制的兔毛柔软, 没有腐臭味,陈淮安把脖子往里缩了缩,推开门走出去。

雪下了一夜, 也才积了薄薄一层,踩在上面发出细碎的声响, 陶初一穿好衣服从屋里冲出来:“小石头, 我们来堆雪人!”

对门陈大牛也刚推开门,小石头刚露个头,就被陶初一发现,催促着他出来玩。

小石头迈着步子就想往他们这里跑,被苗翠兰一把薅住:“把衣服穿好!”她在屋里给孩子裹上厚厚一层袄子, 才放开他。

陶初一穿着新做的粉红棉袄,在院子里撒着欢的跑,留下一圈圈脚印, 小石头学着她的样子,也跑起来。

“慢点跑,别摔了!”陶十七也套了一件厚棉袄,慢慢踱步出来,走到陈淮安身边。

“老二、十七,瑞雪兆丰年,这雪下的好啊!”陈大牛拿着扫帚在自家院子里扫出一条路来,看见他们高喊着打招呼。

“是啊,明年应当是个丰年。”陈淮安呼出一口热气,看着院子里众人喜悦的脸,心里也漫上一种安稳的踏实。

陶十七眼神亮晶晶的,瞟了一眼屋顶感叹:“这房顶刚翻过,不怕雪压,咱们柴火和炭也备的足,粮食蔬菜还有肉都满满一仓,今年能过个好年!”

陈淮安点点头,把他的手拉到自己斗篷里暖着,天空又飘起了细碎的小雪,落在两人头上。

他们享受着此刻的宁静祥和,远处却传来一阵尖锐绝望的咒骂,打破了这份平静。

“天杀的!李淑云你个贱-人荡-妇!偷汉子偷到自己姐夫头上!你们这对狗-男女!居然狠心丢下我跑了!猪狗不如的畜生!”

“居然让你们在我眼皮子底下苟合了这么多年!孩子都野出来了!四十多岁的人也好意思!”

“畜生!畜生!跑了!都跑了!!哈哈哈哈哈”

陈淮安先听见的声音,紧接着才看见李淑慧出现在视野里。

原先精明充满算计的人,现在披头散发,状态疯癫。

手里拿着一只鞋在虚空里挥舞,光着的一只脚踩在石子路上,仿佛感觉不到痛意。

她沿着村里的路一边踉跄的跑,一边咒骂,也不知道她想往哪里去。

村民们站在自家门口,窃窃私语,或同情,或鄙夷,也少不了幸灾乐祸。

“真没想到,这李氏和王秀才居然有多年私情,怪不得她不待见赵大钱。”

“王秀才?哎!你真别说我都忘了咱村里还有一位秀才!”

“听说今年赵顺去县城参加院试,王秀才和他一起去的,这李氏也跟去了,当时我还以为李氏心疼才认回来的亲儿子,原来是因为”

王秀才正是李淑慧的丈夫,二十多岁考上的秀才,也曾风光过,肆意过。

后来一直沉浸在这种自豪里,屡试不中,再未更进一步,却始终不肯认命,蹉跎多年。

四十多岁还在妄想考上举人,可他明显没这个才能,渐渐的村里居然也忘了还有一位秀才,如今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