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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羡尘下意识皱眉,却又很快恢复原状,眼皮一耷,转而作出一副“心碎可怜”模样:

“阿楚为何如此嫌弃我?我是真心想帮你的。”

纪楚本想再送他一个“滚”字,但话到嘴边,她的目光在薛羡尘梳得齐整的发髻和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衣料上滑过,又改了主意:

“你真想帮我?”

薛羡尘上前一步,笑意盈盈:

“自然,我想帮阿楚之心,日月可鉴。”

“站那别动。”

纪楚抬手竖在身前,阻止他靠近自己的动作,随后将剑收回剑鞘,眼里泛着冷意,又强调了一遍:

“千万,别动。”

*

孟喻辞说要来“旁听”纪楚上课的时候,徐长老在心里冷笑一声,直道“果然如此,一问孩子学习就漠不关心,一说孩子吃亏就着急忙慌”。

现在知道着急了?

他着急了这些日子,有谁懂他的不易?

这孟喻辞,在外是高不可攀的剑君,其实就是个不负责任的“长辈”!

孩子让他“扶养”真是白瞎了!

徐长老已经全然忘记了孟喻辞只是纪楚名义上的师兄,只当他是一个忽略孩子教育的“失职长辈”,“哼”了一声,引着孟喻辞到一群练剑的小弟子周围。

他一展广袖,负手摆出“教习长老”的架子:

“先说好,让你来旁听都是破例的,有什么事情全都下课再说,不许打扰其他弟子上课!”

孟喻辞看向纪楚的方向。

他听说“纪楚被打”的时候,虽然觉得八成是徐长老夸大其词,但还是担心她吃亏。

毕竟她那日冲他发了通火,看着确实心情不好的模样,若是言语急切惹了是非,也不是没可能。

谁料今日这么一来,他果然看见纪楚在打架。

只不过,并非是“纪楚被打”,而是她在打别人。

薛羡尘一身红衣确实耀眼夺目,离很远也能一眼看见,那个面若好女的薛家小公子此刻哪里还有半点往日的优雅贵气,发髻凌乱,衣衫豁口,正被纪楚用剑压着狂揍。

纪楚假借练剑之名,实则根本没用什么剑法,纯纯靠着蛮力,每一次出手都实实在在落在薛羡尘身上。

打完还要假惺惺说一句:

“啊,对不起,这一招我还是用不好,再试一次吧!”

薛羡尘因承诺了要帮纪楚练剑,早早便收了武器,此刻赤手空拳,又碍于面子不能反击,简直有口难言,还得假装无事发生,忍着痛道:

“不妨事,你尽管来就是,我说好了要帮你,就一定帮、到、底。”

最后几个字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纪楚甜甜一笑:

“多谢薛公子,那我再试一次。”

说完收起笑,下一招又打得更狠,纵使隔着剑鞘,依然在薛羡尘手臂上打出一道见血的棱子。

早过了下课时间,纪楚和薛羡尘两个却全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看在外人眼里,关系十分亲近。

“纪楚。”

一道低沉清冷的声音自背后传来,打断了纪楚挥剑的动作。

她诧异回头,这才看见站在徐长老身边的师兄。

孟喻辞目光沉静,显然已经将她“假借练剑之名打人”的全过程看了个清清楚楚。

干坏事被师兄撞上,纪楚第一反应就是心虚,下意识将手里的剑背到身后。

但下一刻,她又觉得自己没必要如此。

重生回来,她不但踹过师兄的门,还痛骂过师兄一顿,若师兄真要用宗门律法罚她,打一个薛羡尘又算的了什么?

于是她又把回剑放到了身侧,一脸“我在练剑”的坦荡姿态。

孟喻辞看着她把剑拿来拿去的动作,没有说话。

徐长老沉着脸问道: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纪楚正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