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的寒风吹来,此刻也只让人觉着太坚韧。
这老槐树的前方就是岸边,下面就是不知其深的河水。
阮进玉走在海菖的身侧,只是走得慢了他半脚。
已然走到尽头,边上开路的仆从功成身退的退却俩边。
海菖往前走这一步时还眯着眼欣赏着眼前的景色呢,却听得身侧一声惊呼。
阮进玉一脚不知踩在了什么地方,身子眼瞅着就要往下一拖,下意识的低呼出声来。
海菖反手握住他的手肘,倒没让他摔倒了去。
就在他握住阮进玉手肘之时,阮进玉稳住了身子,另一只一直在衣袍底下的手此刻翻转至上。
手中捏了把刀,已经扼上了海菖的脖颈。
形势顿时转变,海菖半个身子被身后的人压在脖子这把刀下,差点腿要软,嘴也开始哆嗦,“我的青天爷嘞,你这是干什么啊。”
阮进玉一贯淡淡的声音此刻传入他耳中,莫名有种孤寂的清冷,寒的他快掉了牙,“大人知我是什么身份,可也知我如今是谁的人?”
阮进玉彻底不想跟他在他那郡守府耗下去,已经好几日了,这事半点进展没有,甚至连范生的人都见不到一个。
“我一人来你蛮夷,这令出自谁手,我又能行怎样的权力?”
“这大人怕是不知道,”阮进玉自顾自的说,也不管身前的人是什么神情,他此刻握着刀的手如冰,便是如此也又握紧了紧,
他说这话来,一口一个大人喊着,嗓音里却没多点的热意,吐出来的话让海菖觉着要命的刺骨,
“我就是现下让大人在此尸首分离,皇帝他也不会降罪我,大人信或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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