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月份的胎儿稍大一些,四个多月已能看出很明显的隆起了,肚腹圆润细腻,在本就柔细的身体上更显突出。
周奉疆的动作顿了顿,和她拉开了些许距离,视线下移,落到了她珠圆玉润的肚子上。
他探手过去温柔地摸了摸,又问媜珠这几日孩子有没有动过。王医丞说,四五个月时胎儿理应会开始有胎动的。
媜珠摇了摇头:“也许是它畏惧君父威严,所以陛下在时就不敢动了呢。”
周奉疆笑了:“朕可是慈父,怎么会叫孩子害怕呢?”
媜珠冷笑,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立马接上话:
“所以慈父一定不会在孩子还小时,去做出格的事伤了它的,对不对?”
他只犹豫片刻,很快便笑了,那笑意颇为风流倜傥,外头的万千臣民奴仆宫人们是绝见不到皇帝如此笑容的。
皇帝轻声呢喃了一句,“不打紧,我的孩子禁得住……”
他抬高了些音量看向媜珠:
“——朕问过王医丞了,他说你的身子已能侍寝。”
只要动作轻些就行。
……
媜珠旋即愣住了。她头脑嗡嗡作响,简直被他气到说不出话来。
王医丞那最怕担了罪责的老匹夫怎么可能会轻易许诺这种事情?不用想,那也必然是被皇帝施压问的烦了,这才迫不得已开的口。
他敢把王医丞拉出来,就说明他私下绝不是第一次问这种事了。
他果然一直在心心念念这点下半身的事情。
亏他好歹还是个皇帝呢。
媜珠被他气得眼眶湿润:“你就在乎这个?你就只在乎这个!”
他很有些不管不顾的架势,把她拖到身下剥了个干净,亲吻着她的肌肤,胡乱道:
“我不会弄伤了你的,别怕,别怕,不会受伤的,这样的事有什么不好呢,我会很痛快,你也会很快活的,别害怕……”
他手下的动作不停,口中却还是一直在温柔地哄着她,
“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你那么凶了,不会弄伤你,会叫你也舒服的,相信哥哥,好不好?”
媜珠眨着泪眼看他:
“你根本就没醉,在这里和我装什么情不自禁?”
她到最后还是没有反抗什么,惟有护着自己的肚子任由他动作。
也不是真的反抗不了。她知道,只要她现在捂着肚子说受了惊吓腹痛难忍,周奉疆还是会停下的。就算他不停下,她还可以惊声唤佩芝她们进来,总归能有法子搅黄了这场情事。
可是……可是看着他隐忍了许久的眉眼,出于种种莫名的因素,或许是相信他真的有分寸,或许是相信自己的胎象当真十分稳妥,又或许是单纯的……心疼他?
媜珠最终一言不发,默认了。
他的吻流连到她的肚腹上,强硬地挪开了她抚着肚皮的双手,扣到她头顶。
媜珠咬着唇别过了头去,一言不发。
他更亢奋了,因为她的孕肚,因为她孕期的娇怯和不敢反抗,他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她。
再到后来,媜珠汗湿鬓发,浑身泛红,眼眸妩媚,柔软的身体像一条游移在床榻被褥上的灵蛇,终于情难自禁地轻吟了出来。
总算等到云雨止歇,媜珠渐渐从迷乱的情潮中脱了身,披了件纱衣随意遮蔽身体,一头扑进被褥中不肯再见人。
周奉疆披衣起身,拢起床帐纱幔,只将她的一只皓腕挪到帐幔外,命守夜的女医为她切脉。
这龙王仙宫里满是一股情事后的糜糜甜腥味,两位女医处于其中也是如坐针毡,面红耳赤,她们轮番为皇后切过脉,断出皇后的身子并无大碍,低声回禀皇帝,皇帝这才安了心,抬手挥退她们。
他还颇为得意,掀开被褥将媜珠拖出来,难得的餍足后,眉宇间流露着风流快意,连嗓音也有些暗哑:
“哥哥和你说过了,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刚才,我们不是很快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