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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君王 碧翠思思 122269 字 1个月前

说过,说你知道外头有人沸沸扬扬传我和张氏有什么私情,说我和张氏有什么过往,这话是谁告诉你的?我和张氏有什么私情过往?你再说给我听一听,好不好?”

媜珠咬着唇忸怩着不肯开口了。

周奉疆微笑着看着她,顷刻之间他自己思索过近来媜珠的种种行径,心中顿时彻悟:

“又是琅琊公主过来跟你编的新谎话?你这辈子要听她多少谎话才甘心?”

前段时间,赵太后身边的福蓉出宫去看过琅琊公主,并且福蓉回宫后又来过椒房殿。

当时周奉疆没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现在联想起来,他还有什么是想不明白的。

媜珠当即回道:“二姐姐跟我说你当年在洛阳见过长沙公主,这算是谎话吗?二姐姐说当年长沙公主有意招你做驸马,你也不曾拒绝公主,这也算谎话吗?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为什么陛下不告诉妾,为什么妾不能知道?”

周奉疆一时失笑:“你很好奇当年我去洛阳的事情?”

媜珠低头不语。

周奉疆笑了一阵,幽幽开口:

“当年张氏的确曾在洛阳的酒楼里召见过我,然当时是我坚称公主尊贵,召见外男应以屏风相隔,公主若不设屏风,臣宁愿抗旨而死也不能见公主。

后来张氏设了屏风,我才去隔着屏风和她说了几句话。我连她那时候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她确实问了我做驸马的事,并且暗示我说,史书里多少的王侯将相,都是娶了公主才富贵的。她说我尚且年轻,只是根基浅薄,可否有意效法前人?”

“我说,我地位卑贱,人微言轻,只想先立业再成家,待建功立业之后方可迎娶心爱的女子,不能叫我心爱的女人跟着我吃苦。”

“在这之后我很快就离开洛阳,回到冀州了。我跟她也再没有过半分交集。娘娘,您安心了吗?”

他捏着媜珠的下巴,逼媜珠抬起头和她直视:

“你说,我十年前就在洛阳说过想娶的那个女人是谁?”

媜珠别过了眼:“十年前我才十三岁。你禽兽不如。”

“女子十三可为人妇,只恨我今生生来并非富贵子弟,我若生来便有权势,你十三岁时就该把你娶到手中。”

他靠在她耳边轻轻吐出后半句话,“不过娶回来可以先当女儿养着,养个两三年,等你十五及笄之后再睡也不迟。”

不等媜珠发怒,他又立马向她抛出下一个问题:

“所以你早就暗中怀疑我和张氏不清不楚,那等张氏那日来拜见过你之后,你为何又不怀疑她了?为何又敢把她送的琉璃瓶摆在殿中?”

媜珠恨恨地拍开他的手:

“她跟我说她和你是清白的,外头的那些流言蜚语是有人恶意中伤她,她也从未有过什么非分之想。”

“所以你就这样轻易信了她?”

媜珠忽然抬头瞪着他:

“我还能不信她吗?我巴不得事实当真如此,我只能信了她!如果不信她,往后的日子我该怎么熬下去?就像从刚知道此事开始,我日夜焦虑悬心,郁郁寡欢,没有一夜是安心睡下的!她告诉我她和你什么都没有,她也劝我安心,我当然只能相信她!”

第96章

她难得这样对他吐露心迹,话中的怨怼与愤恨之意是显而易见可以听出来的。

这段时日里,她过得并不快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装了满满苦涩的心事,独自一人来回受着煎熬,甚至她还怀着身孕啊。

周奉疆心中抽痛,泛起阵阵怜惜,给她顺了顺披散的长发,又不由感到浓浓的酸楚、疲倦和无奈:

“这些日子你心情总是不太好,就是为了这个?为什么不告诉我?何苦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你若是告诉我,当面和我提一嘴,咱们把事情都说开了,你不是也少受许多这种心事的折磨?”

他倦怠地苦笑了下,心头的无可奈何渐渐渡成一股对她痛惜而生的恨意。

一个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