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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安被装进了镜子里。

……

……

有人打了个响指。

从漫长的、近乎和人的一生有关的回忆中醒来后,拉比苏看着眼前灰发红瞳的主人,连忙跪下——距离他上次下跪,已经超过了三百年。

“恕我……”

“废话就不必说了。”

本以为会发怒的缇缇尔戈萨斯一反常态——是啊,在自己封国被别人劫了人,这多少是一件上不得台面的事才对——而祂只是笑着。

“我还以为那个女圣人才是他看重的……哼,也是,上次戳破后,这位背叛者都没被处理,啊,可能也有我那弟弟并不知情的缘故。”

缇缇尔戈萨斯心情心情很好地说,即使,他也没准备让拉比苏起来,“对了,按押送管理——”

拉比苏松了口气,其实按照惯例,所有重要犯人都会被采血,有时候也会留档一些牙齿、眼球或者别的什么器官,当然,监狱那边被打得不成形了,现在去翻要费点力,还好这里有现成的。

他恭恭敬敬地将双手奉上——上面沾染了骑士的血。

“很好。”

缇缇尔戈萨斯愉快地说:“那就让我那可爱的弟弟再尝一次被背叛的滋味吧。”——

作者有话说:哥的套路很多,走过的最长的路是哥的套路,不如说就是因为知道哥套路多小魔鬼才搞很多措施吧

第174章 一种军队

维拉杜安从镜子里摔出来时,那位蓝裙的布斯沙斯正巧对着那两位魔鬼领主行完礼,她把镜子收了起来,淡淡地说:“那么,我就先告退了。”

绿头发的那一位站了起来,快步走到维拉杜安面前,刻意避着领主差不多半年的维拉杜安这才发觉,法尔法诺厄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是介于少年与幼童之间的姿态,这种变化对于不常和他相处的人而言,是极为明显的。

“抱歉……”

他轻声说,在法尔法代看来,这没什么好道歉的,缇缇尔戈萨斯此人从来都是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就算是失手,也只能怪罪对方太狡猾。

在法尔法代背后喝咖啡的库尔库路提玛放下手中的杯子——顺带一提,在栗发男人看来,这两位殿下活像刚从战场上下来一样,各有各的灰头土脸,衣物也有破损之处。本来不想在外人面前多说什么的维拉杜安忍不住问了一句:“二位殿下是否有困难之处?”

法尔法代:“……”

库尔库玛:“……”

作为一对没有威胁时对方就是最大威胁的——同母魔鬼,法尔法代冷笑一声:“那倒是没有,摔的。”

维拉杜安:……

他已经习惯小殿下时不时空口讲两句冷笑话了。

“人给你弄回来了。”战争睁着一双无悲无喜的金瞳,祂站起身,有就此告辞的意思,不过,走前,祂问道:“你之后打算做什么?”

“这个啊。”法尔法代说:“红月即将结束,小城池也吞并得差不多了,消化一阵子吧?”

库尔库路提玛盯着他,祂倒是毫不怀疑法尔法代正在扯谎。桌子上的那一盏烛火稳定地提供着光源,并在空气中撕扯出一股混合着桃蜡的幽香,祂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临时帐篷。

外边是正在搭建的据地,两边是泾渭分明的军队——一半属于法尔法代,另一半是库尔库自己的人。从根本上来讲,这两支军队的纪律一样严明、一丝不苟,沉甸甸的盔甲下积攒了长年累月的杀伐之气,地面还在打仗,所以地下不缺人组建军队。

但气质上,这又是两支差异极大的军队……库尔库路提玛自己的军队更为古典,是由层层严苛所挑选出来的、匍匐在祂脚下的狼群,不会在任何非必要的场合行动;瘟疫那边的……祂很难当即想出一个确切的形容,因为那些士兵还在有条不紊地分工。

祂注意到军队里存在一些——非士兵的人员,固然,这些都可以被称做军事人员,但——

库尔库路提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