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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别人了。

而优先来找祂,说明尼尼弗奥比斯还是更怀疑是缇缇尔戈萨斯干的,谁让这几百年的动静确实太大了。

对于列列根波利斯来说,其实谁设的什么局,准备做什么,对于祂都无关,要是缇缇尔戈萨斯真有本事冲破契约,祂高看这位堂亲一眼。

不然除非太阳死而复生,这月亮底下恐怕还真没有什么能打断这位神子追忆往昔的忧伤——这句话是缇缇说的。

“你少试探了。”祂说,祂开口的那一刻,静止的氛围消失了,花园里起了风,祂说:“缇缇尔做的事情,我们都有目共睹,我不认为祂能成功。”

“祂能不能成关我什么事呢,我呢,也不想管这档子事,祂算计到我头上来,我也得小小的回击一下吧。”尼尼弗奥比斯说,突然间,他意识到了:“你该不会想——”

“嘘。”

祂把手指摁在唇边,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浮现在他的脸庞上,尼尼弗不想对一张假相的脸评价什么“令人神魂颠倒”之类的话,但唯独此刻,那份被刻意收敛起来的、摄魄夺魂的美,在祂鎏金的眼眸下,缓缓流动,连懒洋洋的撑着头的尼尼弗奥比斯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随即是象征着祂的——那阴森可怖的窒息感席卷开来,恐惧在一瞬间压倒性地把爱、美、信任碾碎,群鸟纷飞之际,一个通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殿下。”

布斯沙斯脖子上的裂口一张一合:“库尔库路提玛殿下有事找您。”

……

……

“做什么?”拉比苏觉得可笑至极:“殿下做什么用不着向你们汇报吧?”

“你殿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我这边,”耶玛曼扯出一个危险的笑容:“也同样。”

如果说布斯沙斯是奉命过来完成交易,那耶玛曼就是奉命过来实施报复的了。

真有意思。

拉比苏想,他倒是不吝啬点评其他领主:一个恐惧,成天疲懒,成事不足,偷懒有余;一个欲望,沉迷于过去的光辉,从不付诸行动,身为前王,他的平生只与野心挂钩,因此格外看不起其他两柱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一位能与谎言之主媲美。

耶玛曼很快就再次和祂交上手,而最令拉比苏忌惮的,不是耶玛曼的轮刃,而是布斯沙斯——这位魔鬼以“睡魔”的名号响彻围场,也就是说,她能使任何魂灵陷入梦魇,相当棘手。

而很有自知之明的维拉杜安正按兵不动,寻找逃离的时机,他冷静地想,这种时候还是走为上策……帮忙?还是算了,他不加一句——他们几个最好打到两败俱伤都算他仁慈。

一向很会观察局势的维拉杜安眯着眼睛,他很快就注意到了拉比苏似乎处处放着那名手持镜子的蓝裙女人……她更强大?不,她更特殊。

拉比苏拥有主场优势,也许久了还会等到他的主人出来营救,很快,维拉杜安想出了策略——是的,他是不准备直接冲上去帮忙,但是一些间接的援助,还是做得到的,他目不转睛地观察着,战场上瞬息万变,只需要一个契机,一个突破口……

啊。

他突然拔腿就跑,刚刚和耶玛曼拉开距离的拉比苏见状,再次沉入影子里,一下出现在维拉杜安面前,一把折断他的手腕——继而掐住了他的脖子!魔鬼的利爪足够把他的皮肤掐破,拉比苏双目泛红,殊不知,这其实是一步险棋,只要有足够时间,他就能注意到这是声东击西。

布斯沙斯当然没给他这个机会,她举起镜子,上面浮动的沙砾四散,那沙子一下子就落到了拉比苏的眼皮上,令他缓缓地、完全没有抵抗地——陷入了梦魇。

“咳咳咳……”

维拉杜安摔了下来,面前是高大的,双目紧闭,已经被梦境围困的魔鬼,这时候,要是忽略那对尖耳……他倒是像个正常人似的。

“还请……”布斯沙斯走了过来,她蹲下,举起镜子:“我将带您去往您的主人那儿,见谅。”

说完,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