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点炼金术士们耗时多年、延毕多个团队、耗走三个主管人制造出来的冥界专供火炮,用来试试攻城效果,尽管没有界碑,普通的自治城亦在城墙中埋有坚固的符文作为保障。
……然而没有什么发挥的余地,他们火炮都还没架好呢,就从城里窜出来一个小伙子,自称是克拉芙娜的手下,他们很多人听闻冥界有地方宛若人间再现(法尔法代: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只在等待机会。
“我们已经做好了地道,您愿意的话,我可以引路!”
“……行吧。”法尔法代左思右想,让他们安装组停一停,自己和那小伙子走了——然后就这样畅通无阻地走到了城主的面前,对方都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他手起刀落,斩走了头颅。
这才刚开始。
当年法尔法代考虑埋钉子的时候,只着重部署了几个地方,用来防缇缇一手,其他的……全算聊胜于无,也没指望能起太大的作用。
可谁也没说过,钉子和暗线这东西会自己繁殖,当他追着纯灵种魔鬼杀到一个没有具体统领、只有魔鬼的小城时,也看到了疑似手握克拉芙娜接头暗号的人时,忍不住在心里打出了个问号。
不是,这对吗?——
作者有话说:是的,克拉芙娜真的是造反专业户(……)
她半辈子其实都在干这个重操旧业(这对吗)
先睡了明天回评论
第165章 回归与破碎
阿达姆一直觉得,这一路上不说完全顺顺当当,至少,托了克拉芙娜的福,那些意图加入狩猎的魔鬼们不少都被收拾了。有些是被法尔法代解决的,有一些,在他的耳闻中,是由那个长相柔和,不太能分清是男还是女的红发魔鬼给了结的。
达成了默契的瘟疫和战争从不涉足对方的猎场,而缓过劲儿来的饥饿也不甘落于下风,大魔鬼们心怀各异,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饶是他都能看出来,小领主——说一句实在话,谁都不敢保证他是赢家,可让他输,那也不现实,因为这一路上,落到他手中的城池数目是碾压性的,这惊人的易主速度,让他都忍不住惊叹,别看那透明姑娘天坛就爱更在赫尔泽身后当行走的盔甲,这事办起来可真不赖。
感叹归感叹,阿达姆的目光略过瑟瑟发抖的居民、正在行军中的黑马军团和凋敝的屋脊,红月下,法尔法代作为这支沉默大军的代言人,双唇紧抿,好像心头压了那么一百来件不开心的事情——他到底又为什么不开心?
他习惯把想不通的事情粗暴地——即使他知道不是这么回事——找个理由,阿达姆恶意揣测道,肯定是维拉杜安这小子办事不靠谱,他跟在领主边上,哪件事不是尽心尽力、亲力亲为。
法尔法代这时候没空关心阿达姆的自我肯定的,不然他真保不齐要刻薄一句:你知道你时而抽风惹事,时而和个狗腿一样,你知道别人在背后拿你当神经病看吗?
他听了一耳朵克拉芙娜的事迹,零碎的字句飘进他的耳朵,比如什么圣女啦,问候啦,他感激克拉芙娜,但紧随其后的是不为外人道出的忧虑。
现在的局势,不过是反抗魔鬼统治的必经之路,却——依旧不是与魔鬼斗争的最终战。
他可以放出毒虫,作为至高的审判者,等吞噬完纯灵种魔鬼,还能去吃掉被转化的魔鬼,但犯错的人心是永无止境的……他没有错过缇缇在打量他领地时一闪而过的嘲笑,祂明明白白地——好像也知道法尔法代最终会反应过来一样。
在边狩猎、边收复城池的过程中,他看到了那些藏得更深、几乎不露面的劳工,他们确实也有些结缔了聊胜于无的互助同盟,得以苟存到重见天日,可长期不当的饮食习惯、没有尽头的痛苦和暗无天日的生活——这些都超过了灵魂的自洁能力,于是他们避无可避地向着深渊滑落。
在手下忙着收拾秩序的时候,暂时不被需要的领主把头发藏在风帽下,又用了特殊药水,就这样混进了那些被士兵们从摇摇欲坠板房里赶出来的人们中间,哪怕是他换的那身和卡尔卡互殴而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