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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染……据我所知,你们的神全知全能,有造物、创世之功绩,然而……就像诸位手里的公章一样,虽然能有上下级之分,能起同样的效力,可最权威的那一枚并不存在于‘神’之手。”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滚烫的,被他一口饮尽,他开始倒第二杯,袅袅热气中,他的声音也一并飘忽了:“……无法与全知全能这个事实相契合,祂将旧神的传说集于一身,并篡改了历史,却没能拿到权柄……”

“……也许,那样的神始终没诞生过,又或者还在诞生中。”

他一字一句道:“……又或者,从头到尾都是幌子吧,谁知道教廷在打什么主意呢?你们当真以为,他们——是在为了新神而奔走吗?”

那自然不是。

谁都看得出来,尤其是他们常年与教廷、国王打交道的人,不过是一个……利益团体,一个站在世俗之外、吸着世俗血液而活的庞然大物,他们称自己是知识之源泉,他们不是生产,却高高在上地蔑视头脑简单的平民、皇帝和贵族。

他们吹捧诗歌共和国、艺术共和国、以及地上天国,却忘记了,麦子要种进土里,才能生根发芽。

“我有个问题。”阿达姆不在乎什么新旧的纷争,他只是好奇:“您哪个……那个啥啥破烂兄弟说,令堂即将……咳,孕育,是怎么回事?”

真是奇了怪了的一句哑谜,这还能给他再添几个弟妹还是怎么的?话说魔鬼——或者说旧神,原来也得打娘胎里出来?——

作者有话说:小魔鬼真的有被重视

天灾肘逻辑自洽神学很厉害的,如果大家有印象的应该都知道中世纪被黑死病肘了一次就哭爹喊娘了啊哈哈(目移)

第152章 明月

古往今来,给神魔造势的僧侣们,偶尔在某些细节锱铢必较,大部分时间里,那些超自然的力量都被摆得很高,在香火氤氲的祭坛上,或者潮湿阴暗的暗室里,从不被允许塑像、想象和直呼其名,男人收起吊儿郎当的姿态时,心里不免觉得这不真实。

而从死后的那一天起,有这么多不真实呢!也不差这一桩了,饶是如此,他压着舌尖,还是把那句话问了出来——会有什么影响吗?

法尔法代阴沉沉地把双手交叠,但这不足以让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斟酌了一下语言:“……我不是很确定,通常来说,罪神会在一定的周期进行孕育……孕育罪恶,也就是你们认知里的负面人格、灾祸或者危险。”

“众魔之母。”圭多评价道:“典籍里确实记载过这么一位魔鬼,不过,关于这一说法,版本众多,而您所讲的罪神,在典籍里另有其人。”

不过,经书到底是为了辩经人而存在的,为了保持某一时期、某一位教皇所谓的“正统”,真的校勘成假的,错的修订成对的,屡见不鲜;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只听过通识版本,嘿,普通人哪有那功夫去了解这群经哲学院的学究们在吵些什么呢?

“在我们看来,”法尔法代继续说:“罪神孕育的子嗣有强有弱,有生而携带某种象征的,也有纯粹的部分魔物,不唯一。”

“这对您的利益是受损的吗?”赫尔泽轻声问:“还是说有利可图?”

麻烦的地方就在这里了。法尔法代想。

过去吧——大概是他诞生后的一百年左右,罪神也进入过几次孕育阶段,不得不承认的是——作为“母亲”,那真是一位时而残忍、时而仁慈,多数时候都不可交流、不可琢磨、也不可被窥探的存在。缇缇尔戈萨斯的诸多诡辩中确实是存在一定的真实——

要不是祂突发奇想选择了饲养这一条道路,那等待新生魔鬼的,还是只有弱肉强食那一条道路。

“我们先来确定一下,那位——喔,按规格来讲,”圭多问:“听上去像一位陛下——祂的立场是在哪?您的兄长吗?”

捋清楚关系的圭多非常迅速地将些秘辛转化成了他熟悉的模板,也就是那些发生在宫廷的权力斗争,论起这个,他这个老头子可太懂了!他边想,边瞥了一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