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他勉强道,他已经记不太清楚这一部分了,在更多时候只讲究口味的现代,他能额外掏出这些就不错了,要不是家里有人喜欢喝,他哪会……
啊。
他眨了眨眼睛,到底是谁喜欢喝呢?一个人类的家庭组成无非就是母亲啦、父亲啦、兄弟姐妹还有祖父母,他家有多少人,长什么样,有什么爱好,那真是一点儿都记不清了。
剩下的就是先烘焙,再研磨,最后——喔萃取的部分有些麻烦,鹅怪是会为了一份伟大的美食不辞辛劳地去炼金室找一套仪器,就是最近炼金术士们还在熬夜赶项目,没有多余的设备给他搞咖啡。
法尔法代在预演了老头大战大鹅三百回合以及可能产生的后果后,果断把萃取这部分先吞了,并告诉鹅怪可以煮,最好能加入一些肉桂之类的香料。
“加入糖和奶饮也可以。”
材料上是难不倒鹅怪的,法尔法代只呆到他们剥完豆子就离开了,匆匆忙忙的,像要逃离什么似的。
庆典照例在办,但鹅怪却把主厨的位置让给了早已出师的爱瑟尔和艾丹,自己跑去折腾咖啡去了。由于领主的描述太过含糊,中途简直是翻车大赏,只有酸味的咖啡豆、闻起来像臭袜子的咖啡豆、化作一滩泥泞的咖啡豆……所有废掉的咖啡豆统统被铲去地里当肥料去了
聪明的鹅怪会寻找帮手,于是厨房那边一有空,全围在一起研究如何做咖啡和煮咖啡,这等研究精神不亚于那些彻夜苦读的学生。
转眼间就到了七月,赶在法尔法代快把这件事忘记干净之前,一杯热腾腾的、醇厚的棕色饮品代替茶水,摆到了他的案头,他一边念念有词,一边伸手端过杯子:“要求增加负责撰写商业文契的文员……啧,挂在商会还是挂在政府呢?让他们自由竞争比在公家吃白饭好些……这咖啡也太苦了吧,怎么不放糖的?”
他说完才意识到手里拿了杯什么。
“您要糖吗?”女仆问。
“不……现在暂时不了。”
他抿了一口那杯格外苦涩的咖啡,他没想到鹅怪真的把这玩意做出来了。
实际上,领主在大部分时间里都是不太支持人们喝酒的——他并非完全禁止酒类的流通,只是明令禁止酒后闹事,不知怎的,灵魂似乎要比肉.体更加易醉,也有很多不受影响的,比如维拉杜安和克拉芙娜,他们好像喝多少都能保持清醒。
据不完全统计,从木刻匠、画家、冒险家再到御前侍卫、宫廷大臣和公主……这些形形色色的人之中,能饮而不醉的人不足千分之一,生前能喝的人,死后倒失去了痛饮而不醉的才能,在睁只眼闭只眼的日子里,法尔法代发觉,这也许和人的精神韧性……有关,他没做过统计,连这个猜测都没和别人讲过。
起码有了咖啡,人们的对酒的嗜好会被逐渐转移。法尔法代想,但规模化种植还需要一定的年头,另外就是……那个脱壳的机器到底怎么搞的来着?
捧着咖啡的领主陷入深深的沉思,最后决定不管了,描述一个设想然后甩手给下面的人然后等着重赏之下的勇夫上钩就好,他是领主他说了算。
咖啡种植的选址和规划都会由农业部门考察后再起草方案,刚开始的规模不会很大,因为比起种咖啡,研究棉花显然才是今年的重头戏——是的,探险队又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摸出了一种名为七日棉的作物。
七日棉,顾名思义,七日成熟,七日死亡。活着的棉花是轻盈的,像云朵那样,缝成被褥盖在身上,几乎感觉不到重量,凋零中的棉花是厚重且有包裹感的。七日棉最佳的采摘时间是第七天,因为这时候的棉花松软适中。
“头三天的棉絮可以做夏被,死亡后的劣质棉也能低价出售,价格比羊毛要来得便宜,能让更多人负担得起。”
“这样也能减少未能及时采摘棉花种植户的损失——虽然本来咱们也是政府会收购一部分。”
“先推广这个吧。”
“说起来格鲁塞剧院的筹备差不多了,有什么值得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