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也不乏安于现状的懒汉,在一派安逸中,除了维拉杜安和赫尔泽,没有人知道,法尔法代好似始终在担忧什么——
作者有话说:过渡一下,接下来还是继续基建开地图……
今天到处跑只能抽空摸一点
新年快乐!
第56章 蜂蜡布
“离晚饭还有一点时间。”鹅怪用布擦洗干净勺上的水渍,“那就先不加新菜了、”
“好的,您要做一道什么样的……嗯?不加新菜?!”
厨房里常驻帮忙的人听见这么破天荒的一句话,不说惊掉了下巴,也是纷纷停下手里的工作,扭头去看鹅怪,神色复杂得仿佛他突然不是一只鹅了,而是什么怪物一样。
有时候,取决于菜色的复杂程度,城堡开饭的时间有早有晚,也有老早就把食材拾掇妥当,痛痛快快地下锅闷煮,然后等待掀盖装盆的时候,这样一来,就会有很长一段空闲给人们去做点别的。撒伊玛看了一眼计时器上的时间,下意识地说,现在是午钟后——有人比较习惯用老一套的教历说法,晨祈、早钟时、早钟后;午钟时、午钟后、夕祷;晚钟时、晚钟后、晚祷——剩下的时间就是用于睡眠的夜晚。
不过,不是所有人都习惯用教历计时法,尤其是对于散装阿那斯勒帝国来说,用什么的都有——笼统喊早中晚的,用二十四时几时的。实际上,就用所谓的“早钟”一词来说吧,它在阿那斯勒通用语里,直译过来是“清晨第一声响”——响的自然是那口悬挂在教堂上的钟。对于教会,法尔法代只让众人不要再借宗教之口互相攻讦,这种不越界的小习惯他才懒得管。不过有意思的是——
“您之前所说的‘钟’一词,细究下来,似乎是‘响’的变体……”圭多在解释地上的习俗时说过,他分析了两个词的结构上的相似之处,越发确定了“钟”就是根据“响”之一词所造。在阿那斯勒通用语里,“响”这个词既可以指发出的巨大声音,也可以作为名词,指教堂那口供人敲击的倒钵。
“教堂的那东西也是可以计时的……这么一说,倒是……”
看着圭多陷入深思的法尔法代没好说什么,他哪知道有些这些词汇变革,他还能记得常识就不错了,也不妨碍他把那拗口的长长单词全部意译成自己习惯的。
同样不在乎小事的鹅怪似乎有意要卖点关子,他神神秘秘地指挥起留下的人起锅烧水——其他人该扫洗晾晒乃至砍柴的就先离开了——并让保罗和艾丹这种腿脚利索的年轻人去讨要布类,并且最好是要一块很大的棉布。
要布做什么?艾丹迷迷糊糊地想,他在水盆里搓了搓满是蒜味的手,然后跟着保罗一起上楼,去往缝纫室,刚到一层,他们就撞到了鹅怪想要卖的那个关子:只见领主法尔法代和阿达姆正提着一带什么东西,不时飞舞在他们身边的食酸蜂不难让人猜出布里包裹着什么。
法尔法代快服了阿达姆此人的想一出是一出了,他不过是下楼去处理几个病患,就被他拐出去掏蜂窝……此人还非要装出一副要去干大事的样子,让人忍不住看看这人到底又想搞些什么。
事实证明,前摇过长必定有乍,如果有谁来问,他是不是在某个瞬间,非常想把蜂巢扣到阿达姆头上——那他的回答是母庸质疑的。
“您别生气嘛,您看,那些可恶的、讨厌的酸蜂都不蛰您,所以您来干这件事能让那个什么,利益最大化……”
阿达姆天花乱坠地吹了一通,赶在法尔法代动手前闭了嘴。他们成功地把东西拿了回来,而阿达姆也还是比较活该地被叮了几个包,也许是嘴碎的报复吧。
法尔法代知道鹅怪偶尔会用酸浆做菜,大约是派,酸菜一类的,去年的酸浆基本上都拿去腌酸菜了,今年也没什么意外。法尔法代随手把外出的披风往哪一挂(维拉杜安最后也会把他乱放的东西全部送回办公室)正准备离开时,发现鹅怪正在组织大家做蜂蜡布。
他几乎没有对这种东西的记忆,就问了一嘴,得知了这是用于保鲜的,在有冰霜艾蒿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