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于情于理伯爷都该给永安候解围。”
摩挲笏板的手一顿,段文裴笑了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你没听见嘛,陛下都赞我是纯臣,结党隐私是纯臣的大忌,即使是岳家也不行。”
黄禹咂舌,庆幸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吏部郎中,还不值得这些官员巧舌如簧地找茬。
“就看着永安候被他们围攻?”打永安候的脸可不就是打段文裴的脸!
身侧之人耳朵动了动,优雅地正了正衣冠,抬头直视前方的龙椅,淡淡道:“急什么?解围的人来了。”
话语刚落,便听一道尖细地声音从外面传来,“陛下到!”
大殿瞬间安静,官员们迅速整理着装,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不过片刻,便有一道明黄的身影从大殿外走了进来。
众人低头躬身,行跪拜礼三呼万岁。
却久久不见宣武帝说起身。
官员们悄悄抬头去看,只见年轻的皇帝没有踏上御座,而是笑着伸手去扶永安候起来。
皇帝说,“舅舅为朝廷操劳大半辈子,朕心甚慰,舅舅年事已高,往后便免了跪拜礼吧。”
听着久违的舅舅二字,永安候受宠若惊地托着帝王的手臂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陛下…”
话未出口,泪先流。
帝王笑着拍了拍永安候肩膀,登上了御座。
刚才出言不逊的官员:…惶恐地擦了擦头上的汗。
等着看热闹的官员也默默低下了头。
黄禹费解地看着恍若亲舅甥的永安候和帝王,抬头去看站在最前面的段文裴。
隔着高低不一的官帽,那道绯红的身影依旧挺拔地立在那,仿佛对发生的一切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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