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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到处都是刀剑划过的痕迹。

而且,师尊去哪了?!

众人的目光从眼前的山谷中看过一遍,最后落在那一处朝着山谷之外绵延而去,明显是因为发生了打斗而使得草木摧残的痕迹上。

那必然是师尊和谁打起来了!

郑月浓与花照水对视一眼,下意识就要顺着这条痕迹追过去,然而他们已经引起山谷中这些蒙面人的注意——没办法参与那两个人的打斗之中,这一群脱逃出来的修行人总是可以对付的!

于此同时,被折磨许久,痛苦不堪的见到这些蒙面人,也是愤怒有加,他们被锁在下面,被蛊虫控制,无法进行反抗,而今终于逃了出来,怎么会不想着报仇泄恨呢。

这才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甚至没人开口说话,只是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便开始了混战。

被放出来的这些修行者,体内附火咒仍在燃烧,虽然让他们痛苦不堪,却也免了再受蛊虫之苦——却见那些蒙面人放出蛊虫,蛊虫一靠近躯壳就被火气灼烧的连忙溃逃。

没了那些神出鬼没的蛊虫协助,这些神秘兮兮的蒙面人,对上这群被关押多日气虚体弱的修行人,一时间竟然也打的难分难舍,不分伯仲。

郑,花二人有心想要前去协助师尊,但看着一群面黄肌瘦,遍体鳞伤的修行者和这些蒙面人混战,总也不忍心放下他们不管,但更大的原因,是已经很自然的以为,应该没有人能够伤到师尊,所以他们才能安心留下来帮这些修行者。

山谷中混战之际,公冶慈与那年轻人之间却停止了斗争——准确的说,是那年轻人察觉出来公冶慈拼力一战表现下的逗弄之意,不想再被戏耍下去了。

是说无论他用出几分力气在刀招之上,与他对招的公冶慈都能使出相同力道与修为的招式。

这完全不是势均力敌的对峙,而是一方游刃有余的戏弄,或许应该怒火攻心不死不休才对,但这少年在愤怒之后,却意外的冷静下来,感觉再这样打斗下去,实在是很没有意思了。

最终是少年主动停止了攻势,气喘吁吁的看向公冶慈,公冶慈也几乎在同时收回了招式,轻飘飘落在一旁的巨石上,又看着他,若有所思:

“你的刀术,倒是比蛊术精妙多了——不过,大荒最为著名的刀法风雷引,虽然以无畏攻势闻名天下,但专攻防御的“秋雨禁”一脉,也不容小觑,你出招之中全无防守之意,是不屑此道么。”

这是废话!

少年人心中气道,他在娘胎里的时候,父母就已经整日念刀经,出生之后,还没学会走路,就先学着握刀了,学蛊才不过堪堪三年而已,怎么能比得上他的刀术。

可是——在腹诽之后,少年人心中又生出忿忿不平之气,盖因他自以为天赋卓绝,刀术已经是*大荒同辈无敌,蛊术只学三年就能自行炼制新蛊,师尊也说他天赋奇绝,世间少有。

却没想到当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竟然还有人比他的天赋更高,比他的修为更深,而且看起来,似乎也没比他年长几岁。

忿忿不平之气平息下去之后,升起的就是无穷的好胜心与贪图心。

——他怎么会对自己如此了解,自己确实是很不屑防御之道,所以才从来不学“秋雨禁”的套招,以攻代守就已经足够了,在今天之外,从未有人能够比他更加豪横,能够打退他的攻势,让他生出防守之心。

那是不可遏制的想要知道眼前这人是谁,怎么会比他厉害这么多,想到这里,质问的话便脱口而出:

“我叫赫连央庭!你是谁?”

公冶慈哎了一声,反问道:

“你因为你之师者的缘故,才在我身上看到故人的影子,判断出我使用的招式,怎么,他竟然没告诉过你我的名讳么?”

那名唤赫连央庭的少年人听闻此言,却更加不解,甚至觉得他是在故意敷衍自己:

“你不会是告诉我,你就是那个大邪修公冶慈吧?!可公冶慈不是早就死了么,和你年纪也对不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