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簌簌飞剑生。
这是冯虚御风,化气飞剑两种咒术。
在身后的飞蛊虫尚未接近公冶慈时,有凌冽飓风忽然拔地而起,那是将周围房屋都吹得摇摇欲坠,人影晃动不已,何况乎几只小小蛊虫,几乎瞬间就被吹入飓风之中。
轻薄的翅膀在飓风之中,犹如小舟飘荡惊涛骇浪之上,唯有随波逐流而已。
而后扶摇盘旋的飓风,丝丝缕缕化作细长绵密的飞剑——或者说是长针更为恰当,刹那间将蛊虫尽数穿透撕裂,化作漫天飘荡的粉末。
五颜六色的粉末飘扬而落时,公冶慈周身又笼罩一层淡淡的金色光罩,将这些粉末尽数隔绝在外——金光隔万物,诸法不沾身,此乃光掩障屏之咒。
年轻人看着眼前突发的变故,咬了咬牙,立刻又祭出另外一种蛊虫——那是有巴掌大小的漆黑蛊虫,双翅坚硬如铁,竟然还生出如刀刃一样的肢体,气势汹汹的朝着公冶慈飞去。
但却比方才的雪白小飞蛊陨落更快。
数十条细密飞剑融合成一只巨大的长剑,直接将这只大蛊虫劈为两半,泼洒出一片浓绿猩红的**。
公冶慈啧了一声,摇摇头说:
“这是你自己研制出来的蛊虫么?比刚才的品质还要低劣。”
对方气息已经十分不稳,听闻此言更是勃然大怒,下一刻,他的手中竟然出现一柄气势凌厉的长刀,一刀劈出,有磅礴气息迎面铺开,地面也被劈开一道深深的裂痕。
几乎在刀锋迎面而来的同时,公冶慈便飞身后撤,伸手一捞,白玉戒尺立刻飞出,落入他的手中,挡下这正面的霹雳一刀。
然而随着白玉戒尺被拔出,所有被冰封的人与物,便开始晃动起来——能够定身整个山谷的人,只有咒术可不行,是需要阵法加持的,白玉戒尺是稳定阵法的器具,一旦拔出,阵法当然松动。
那些蒙面人见能够移动身躯,互相看过一眼,很快分作两路,一路前去竹屋内找先前进去的那两个人,一路留下来饲机帮助那个年轻人来对付公冶慈。
可惜,这是错误的决定。
这年轻人的刀法大开大合,含雷电之势,所及之处无不如被惊雷劈中,转瞬间整洁的山谷已经一片狼藉,公冶慈更是身姿飘逸,白玉戒尺化作三尺长,在他手中犹如一柄利剑,虽然与年轻人的长刀相比,体型显得瘦弱,且并没锋利的锋刃,然而刀尺相击,刺耳的剑鸣之下,却是不分上下的气态。
公冶慈的剑招,亦带有狂风骤雨之态,除却对战的年轻人能够和他打的有来有回,其他所有妄图想要参和这场刀剑之斗的人,还未近身,便先被刀剑之气震得身形不稳,乃至于血肉开裂,灵脉破碎。
至于放出来的蛊虫,更是直接被外散的剑气劈的七零八碎。
妄图近身偷袭,只有被余威波及而受伤的结果。
公冶慈垂眸看了一眼那一排摇摇欲坠的低矮房屋,眼光流转之间,便默不作声的将已经在气头上的少年人朝着远处的山林引去——任凭这样打下去,其他人暂且不提,他那两个徒弟只怕要被倒塌的竹屋掩埋下去了。
这少年人的攻势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公冶慈倒也被他精湛的刀术勾起对招的兴趣,不介意陪他练上一时片刻既是如此,那当然是要找一处更为宽阔无拘束的地方打斗才能进行。
从这群蒙面人占据的山谷,一路打斗至山林之中,刀剑之气所及之处,无不是一片树折花落,遍地狼藉。
徒留一群人目瞪口呆,心惊胆战的留在原地,看了看旁边被余威波及受伤的同伴,再没有跟上去“帮忙”的勇气了。
而从地牢里跑出来的一众人等,也被眼前拆的七零八碎的山谷惊的愣在远处,尤其郑月浓与花照水两个人——他们进去到出来,怎么也没有半个时辰……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原本好端端的山谷搞得凌乱不堪,莫说一应竹屋被砍得东倒西歪,就连那大片沼泽也被搅弄的乱七八糟,泥泞飞渐。
至于山谷中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