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传染。”
一只手扶着女子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扣押在她的颈后。
“但是——”
“我也会害怕,阿柠。”
附在身侧的手蜷起,温予柠耳边不再是对面人的心跳,而是她自己的。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
男人低头,高挺又带着些凉意的鼻梁在她脖颈处蹭了又蹭。
绵热的心呼吸打在脖颈处,而后一点点向上爬,直到变得潮湿。
他含着她的耳垂,随后又覆到她耳旁。
说出口的话低哑又缱绻,“阿柠,我会害怕。”
“害怕你为了别人弃自己而不顾。”
“害怕你因为别人而发生意外。”
温予柠下意识因为他的动作一颤,本就才褪下的情绪,又再一次上涌。
比上一次来得更加猛烈。
睫毛根部无意识的沾染了少许,晶莹剔透的泪珠。
却很快消失不见。
她试着挣扎了下,“那不是别人,是我的病人。”
“嗯。”
“那是阿柠的病人。”
简俞白依旧搂着她不放手,甚至原先的厮磨改为了轻咬,就像是带着某种惩罚意味。
“可他在我这就是别人。”
“阿柠是医者,患者永远是阿柠心中第一位。”
“可我不是。”耳廓处潮湿的温度上升,“在我心中,阿柠才是第一位。”
话落。
简俞白终于一点点松口,手却一点没松,只是微微拉开了点距离直视着温予柠的眼眸。
“阿柠有自己的心之所向,而我的心之所向是阿柠。”
男人低着头,外头照进来的夕阳被他遮挡了去,正正打在他身上。
“所以我希望阿柠的心之所愿,得偿所愿。”
“但同时,我也不希望你因此伤到了自己。”
说完,他终于再次低了低。
冰凉的额头就这样毫无距离的,贴上了对方的额头,轻蹭。
这是两人第一次这样毫无距离的,贴得这样近。
每一次眨眼,纤长的睫毛眼看着就要差一点蹭上。
然后错开。
温予柠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见,自己的眸子倒映在另一个人,清澈见底的眸中。
那双乌眸像是挤满了冰泉中的水雾,明明毫无波澜,却又潮湿动荡,他就这样望着她。
“姐姐,难道这也不允许吗?”
“我只是想要陪在你身边。”
冰泉中的水雾凝聚,彷徨地好像就要溢出。
“…………”
明明不停在告诉自己不能轻信、动摇,可温予柠还是听见了。
自己脑海里那根绷紧的线“啪嗒”一声,断了。
原本垂着的指骨捏紧那人衣摆,脚尖踮起,一同用了些力。
清澈见底的眸子从眼前消逝闭眼,只余下颤抖的黑睫。
她凑上前,冰泉里的水雾落进唇息。
没有想象中的凉与甜,有些咸。
夕阳渐渐消逝,房门前的影子被拉长。
两道身影近乎被紧紧贴在一起,女子双手攥着那人平整、一丝不苟的领口,踮脚贴上那只颤抖着的眼睫。
起初水雾弥漫,到最后波澜四起,冷淡清濯的眉眼被濡湿,很快便水波满溢。
记不清吻上去了多久,温予柠终于拉开了距离。
似是打趣,声线却有些哑,“这也要哭啊?”
漆黑的眼眸在迷蒙的水雾里显得愈发湿漉漉,根根分明的眼睫还挂着欲坠不坠的水珠。
在女子松手前,
他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
清凌的声音变得沙哑,还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轻颤。
他说:“我想要亲你,可以吗?”
……
大概是第一次见这幅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