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没人会进来,这次轮到我了。”
纪明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说了句话,贺琨满头雾水,半晌后才反应过来,他立马反驳:“你还有脸提?再说上次是你,这次应该是我!”
“不对,你轮双数,我轮单数,这次刚好是单数。”
“好好好,你这么玩是吧,纪……唔唔……”
……
贺琨闭着眼睛坐在车上累得不行,纪明冉扶着方向盘,见人要倒时,赶紧拉一把。
别问,问就是——
“别碰我!”贺琨坐正身体,用力地撑开眼睛,推开纪明冉好心帮助的绅士手。
车辆缓缓驶入青平市的顶奢酒店,门童领了钥匙便去泊车,纪明冉扶着贺琨进入大厅。
怎么睡到床上的贺琨已经记不清了,他睡得朦朦胧胧,朝身旁的位置摸索,半晌没有熟悉的温度,整个人陡然清醒。
自两人同居以来,过度的幸福总让他觉得不真实。
房间里只余一盏低饱和的暖灯,借着昏黄的灯光,贺琨找寻纪明冉的身影,正当起身时,听见阳台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有……安排,若…执意……那不合作也罢。”最后几句明显带上愠怒,因而变得清晰。
贺琨披上睡衣朝外走去,夜色浓稠,纪明冉裹着丝绒睡袍依在栏边,指缝间的烟燃着猩红星火,腰腹肌肉结实利落。
两人对视上,纪明冉首先挂断了电话,揉揉眉心:“抱歉,吵醒你了?”
“没有,只是口渴了,起来喝水。”
“好,我给你去倒,你先休息,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纪明冉走进房内,从客厅端来一杯温水,直到贺琨示意不需要了,才走到衣柜前换衣。
贺琨没有开口询问,只是目送纪明冉出门,可直到第二天早上也并未等到纪明冉回来,电话也始终拨不通。
贺琨坐卧不安,直到傍晚堪堪联系上肃山,才得知纪明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只是首都有急事,连夜去了首都。
肃山最后还说:贺先生,还请先回兰临市,纪先生处理完事情,很快便会回您们同居的公寓。
变故突然,虽然理由正当,却让上头的贺琨清醒了不少。
他和纪明冉之间好像隔着很多谜团,为了保持平静的生活,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谜团。
三日后,贺琨回到兰临市,在夜色掩饰下进入了一家私人会所。
穿过闹嚷的人群,上至顶层,贺琨看着手机里的讯息,踏进了一个安静私密的房间。
房间内的男人闻声抬眸,端起乘了小半琥珀色酒液的雕纹水晶杯,腕骨微转,隔空朝他遥遥一倾,唇角含笑。
“阿琨,许久未见。”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意外车祸暖黄壁灯泛着朦……
暖黄壁灯泛着朦胧的光晕,鎏金镜框里的旧画被染得昏黄,冰块与杯壁碰撞的轻响,混合着留声机里播放的慵懒爵士乐缓缓倾泻。
贺琨饮下第三杯Cognac,沉默不语地听着陈深讲述从前。
纪明冉归国之前的经历如同画卷缓缓在贺琨面前铺开,尽管陈深避重就轻,叙述中充满个人色彩,贺琨却只看见一个学着挣扎自保的少年。
陈深叩击桌面,笃定:“……所以,纪明冉此人心思深处、手段阴狠,根本不值得。”
贺琨皱了皱眉,他还记得上一世两人初次见面时,纪明冉将那枚代表着纪家的玉佩丢入海中,是那般淡漠与平静。
纪明冉只是想成为万千众生中平凡的一个。
可那时的贺琨是如何对待那份感情的?
他的心如同被细密的针芒遍扎,泛出满腔苦涩,半晌才道:“够了,谢谢陈先生告知,先告辞。”
贺琨仰头喝下杯中的酒,玻璃与木桌轻磕发出沉闷的响声,陈深看出他要离开,犹豫中亮出了最后的底牌。
“你猜,他为什么突然对你转变态度。”陈深起身,拽住要离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