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度不大。
孙旗盯着地面,缓缓闭上双眼,冷汗冒得更加厉害,不用看都知道纪小先生什么表情。
比起如何赢得纪柏达青睐,现在他更担心如何在纪明冉手中逃过一劫。
“是是是,蒋山必须开除,”孙旗朝着贺琨深深鞠躬,再次道歉,“实在对不起,贺先生。”
纪明冉上前,在孙旗身侧沉冷道:“这是纪氏的项目,不是你孙家的,还是说你觉得纪氏就剩纪柏达一人了?”
声音不大,但足够两人听清。
最后一个字落进孙旗耳中,小腿肌肉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浑身冷汗粘腻至极,他觉得如果持枪合法,那今天交代在这里也不奇怪。
贺琨眉头直皱,不知为何竟觉得面前的纪明冉很陌生很危险,甚至阴郁残暴,他摇摇头,似乎想要将这个可笑的想法甩出去。
“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我饿了。”贺琨抬手搭上纪明冉的肩头,试图唤回对方的注意力。
纪明冉反应很快,察觉到贺琨情绪低落,便不再搭理他人,自然而然地接过贺琨的背包:“走吧,吃饭。”
贺琨朝临时围划的停车区域走去,纪明冉跟随在半步之后,两道身影在夕阳下交叠重合,互相蚕食。
—
贺琨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他习惯性地拨弄着碗中的食物,反复抬起也没完整吃下一口。
纪明冉再次给贺琨夹菜时,却已经无处可放,只好收回筷子:“怎么了?”
“你变了,你不一样了,你是该不一样,但是你以前不这样。”
健康的恋爱,应该就事论事,但是贺琨这句话说了跟没说似的。
对了,他已经单方面认定,他和纪明冉在谈恋爱。
“算了,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懂。”贺琨恶狠狠地咀嚼着口中的牛肉,本来就是,他是重生的,除非纪明冉也是重生的,不然讲不清楚。
纪明冉想了想:“蒋山惹你不开心?”
“不是。”贺琨倒犯不上为此人不开心。
“孙旗吗?”
“不是。”那更不是,一个为利益奔走的两面派罢了。
“肃山已经派人去办理蒋山的辞退手续了。”
“嗯,嗯?”贺琨抬头看向纪明冉,连忙吞下嘴里的肉,“不要辞退他,转岗就行了。”
“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纪明冉使用了百试百灵的招数。
带着木质香的啄吻从贺琨锋利的眉骨一点点落到唇边,怀中的青年终于乖了,气焰消散,脸颊红得像苹果。
贺琨默念三遍美色误人,然后捧住纪明冉的脸亲了好大一口,但偶尔误次把是没关系的。
“没事没事,只是据我这几天观察,蒋山这人性格极端,逼急了不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是纪明冉想听的答案。
他根本不在意什么蒋山什么孙旗,只想知道贺琨为什么觉得他变了,可是怀中人没有再说出第二句话,只是傻呵呵地乐。
纪明冉收起眸中的黯然,缓慢地来回摩挲贺琨的肩头:“……嗯,确实,我们阿琨是大人了……”
“我才比你小三岁,我向来都成熟稳重。”
贺琨想面对面地宣告,却没想这看似轻柔的圈抱极难挣脱,坐起的动作反而惊动纪明冉,下一秒就被卡住腰身,不容拒绝地被拉到了纪明冉腿上。
太超过了。
隔着夏天单薄的裤子,他都能感受到纪明冉腿部鼓起的肌理,贺琨不敢乱动,压低声音低骂:“纪明冉,你疯了!”
“饭都吃不好,小三岁,我看是才三岁。”
纪明冉拿起勺子要喂,勺子按压在柔软的舌面上,除了吞咽,别无他法。
贺琨喝了半小碗羹肴,小腹微涨,无论粉舌如何推拒抵抗,都没有任何作用,直到一碗羹肴全都被贺琨喝进肚子里,才被纪明冉好心放过。
眼眶都红了,呛的,衬衫胸口处湿哒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