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延续到他养了夏朝后,因为没养过小孩儿身边也没有靠谱的人帮忙,只能买些育儿书学习,那会儿他才在书上了解到止住鼻血的正确方式。
“啪。”
后颈被敷上一块冷毛巾,冷热交替,让他一激灵打了个抖。
“冷?”聂负崇问。
“有点。”夏今觉如实以告。
“忍一忍,一会儿就好。”聂负崇没有丝毫安慰,直男式回答。
夏今觉燃起的热血快速降温,甚至有点为自己的鼻血不值。
“哦。”
“怎么会突然流鼻血?爸给你的金银花没泡着喝吗?”聂负崇打量夏今觉皮肤干净光洁,没冒一颗痘。
莫非是内燥?堵在体内排不出对身体影响反而更大。
岂止没喝,拿去办公室的第一天就散完了,比起金银花还是冰镇可乐更解暑。
夏今觉眼神乱瞟,幸亏自己低着头不用怕聂负崇发现他亏心。
“最近升温热得慌,换季身体难免出点小毛病。”开两扎冰啤酒保管药到病除。
当然后面的真心话,夏今觉没敢说出口。
聂负崇取下毛巾重新浸湿,敷到夏今觉后颈。
“还是注意些,要不带你去瞧瞧中医?”聂负崇爷爷身边有一位老中医,杏林圣手,祖上在宫里给贵人们看诊。
聂负崇儿时十分惧怕见到他,因为对方朝他伸手一把脉他就得吃黑黢黢又酸又苦的汤药。
虽然害怕但也得感谢对方,若非老中医医术了得,尽心尽力为他调养身体,他长大也不可能参得了军。
是以,在许多人认为中医是骗人的当今时代,聂负崇一个年轻人却格外推崇。
夏今觉连连摆手,“不至于,真不至于。”
聂负崇见他五官拧巴到一块儿的熟悉模样,便知夏今觉跟他小时候一样讨厌喝苦药。
聂负崇压下唇角笑意,看破不戳破。
“应该差不多了。”聂负崇取下毛巾,示意夏今觉查探一下。
夏今觉小心翼翼松开手,轻轻翕动鼻翼。
“好啦!”
经过流鼻血一事,夏今觉啥暧.昧心思全数烟消殆尽,目前只想赶紧洗完,快点儿躺下睡觉。
夏今觉以为聂负崇同他姐同属一派,会使劲儿抓挠他的头皮,纵然清楚那样对头皮不好,大部分人依旧认为那样洗得比较干净。
聂负崇的头发很短,大抵参过军的缘故,他的发型向来简单利落,换句话讲压根儿谈不上什么发型,无非是用推子一推,楼下老大爷十块钱就能剪。
他洗头洗澡速度特别快,夏今觉一度怀疑他一块肥皂洗全身,包括头发,否则耗时不可能那么短。
洗得又快又干净,必然得使劲儿。
夏今觉闭眼准备好迎接疼痛,随之而来的却是笨拙而轻柔的动作。
这一刻夏今觉产生一种奇怪的错觉,聂负崇是不是把他当小孩子了?
“力道会不会大?”聂负崇的声音自高处传来。
夏今觉愣神,慢吞吞回复:“不会,可以再用力点。”
指腹按压过头皮,触及某些穴位,舒服得夏今觉不由闭上眼睛享受。
“你会按摩?”几次后夏今觉意识到聂负崇是故意的。
“会一点,拉练后我们会互相按按。”聂负崇说的是按摩肌肉的技巧,至于按头则是当初为了爷爷特意学的。
夏今觉倒吸一口凉气,“想想一定很酸爽。”
聂负崇忍俊不禁,“确实。”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闲聊,不知不觉洗完头。
独自站在花洒下,夏今觉脸上笑容保持到洗完澡。
虽然没有天雷勾地火,但难得的温馨时光也挺让人满意。
比起肌肤的紧密联系,心灵的交流似乎更能拉近他们的距离。
磨磨蹭蹭穿好衣服,聂负崇拿着吹风机站在门外等候,闻声立马回头,犹如忠心护主的狼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