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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利刃劈落眼前,瞬间斩下一缕发丝。

突如其来的攻击没给他片刻喘息的机会,躲过一剑后,沈朔后退三步又撞上持刀刺客,他挥剑与人对砍,强硬的力道让手臂肌肉也随之一颤。

仅仅两招的功夫,沈朔一扫周围,自己已经被五名蒙面高手团团围住,他们显然蓄谋已久,就等自己落单。

不用猜也知是谁派来的。

沈朔脚下发力,纵身扑向一名蒙面人,对方及时躲开,沈朔的剑顺势便砍上了竹竿。锋利的刀刃将竹竿一分为二,他将竹竿削成长枪,信手丢了剑,挥舞着挑向五人。

在长兵器面前,这些持刀剑的便失去了近身的优势,五人被沈朔挑得上蹿下跳,跟圈里的鸡极为相似。

沈朔将竹竿挥得虎虎生风,一杆子拍在蒙面人头顶,对方能晕上半天。

这些层层选拔出来的大内高手,也是没料到自己被圣上摆了一道,说是不怎么会打的弱鸡王爷,谁成想有这般身手。

眼看着不仅杀不死对方,反而快被对方抡死,暗中的第六人坐不住了,弯弓搭箭,瞄准了沈朔的后脖。

正抡人抡得高兴的沈朔忽感背后寒风,偏偏竹竿被人钳制,他当即松手转身,箭矢近在眼前,他准备抬手硬接,电光火石间,一把匕首凭空出现将箭矢打落在地。

沈朔下意识看向匕首飞来的方向,不是谢辛楼,只有一道一闪而过的身影。

他不知道救自己的是何人,但他却在此刻恍惚了一瞬。

射箭者的位置暴露,五名蒙面人见对手太强也不再恋战,全都撤退而去。

短暂的交锋之后,林间又重归静谧。

落叶在空中纷纷洒落,沈朔无声地在原地站了许久,最终被手上的痛感唤回意识,方才交锋时不曾注意,自己的手臂被人划了一道血口,眼下鲜血已经浸湿了半片衣袖。

他捡起剑往回走,等见到松山他们后,把他们吓了一大跳。

“殿下遇刺了?!完了完了完了!头儿要揍死我们!”

松山和轻舟连滚带爬赶来沈朔跟前,看他手臂的伤流血不止还发黑,一看就是中了毒。

影卫们脸都白了,七手八脚把沈朔抬下了山。

“大夫呢大夫呢?大夫在哪儿?!”松山急得到处跑,蛊师和她女儿被动静惊动,赶忙走了出来看情况。

“别急,我们能解毒。”蛊师女儿会点蹩脚的汉话,松山情急之下没听懂,还一个劲地转圈。

那边蛊师已经去找草药了,沈朔被按在躺椅上不准乱动,手臂被绳子紧紧绑住,避免毒素侵入到五脏六腑。

身前的人没有一个不急,只有他自己风轻云淡,静静躺着像是要西去一般,松山都要跪下了。

好不容易等蛊师弄好了解药,给沈朔内服外用治疗了一通,还没见有何成效,丁乙忽然跑了进来,大喊道:“殿下,丁大人他们带着粮食回来了!您快去看呐!”

“太好了!但是殿下受了伤,你先殿下?!”松山惊叫的同时,就见刚才还无声无息的沈朔化为一阵风“嗖”得跑了出去,只给众人留下一道残影。

丁乙差点被风撞倒,所有人望着府门瞪大了双眼,片刻后齐刷刷看向蛊师:“神医啊!”

谢辛楼和丁秀将粮车先行运送至了崇山县。

在去往县衙的路上,谢辛楼驾驶着马车,丁秀在一旁叨叨个不停,忽而眼珠一转,歪着脑袋往谢辛楼肩上靠去。

“滚。”谢辛楼躲开了他,还给了他一个白眼。

丁秀瘪着嘴道:“我懂的,喜欢你是我的错,但在我离开你之前,让我靠一会儿都不行吗?就当我今后没有遗憾了。”

“不行。”谢辛楼皱眉道。

“让我靠一会儿,我保证往后再不烦你,每次见面都和你保持距离。”丁秀提出条件:“还有你和殿下的事,我也会烂在肚子里。”

谢辛楼:“”

谢辛楼:“就一会儿。”

丁秀:“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