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上扬,一双眸子流转着些许亮光,一副顾盼生姿的模样。
裴沽酒看得心跳没来由加快了几分,却稳住心神道:“你为何在此?”
江月弦为自己倒了杯酒,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道:“难不成只允许殿下在此?”
裴沽酒沉默片刻,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殿下是何意?”江月弦饮完一杯酒,不待裴沽酒回复便站起身攀附在她身上。
江月弦勾住裴沽酒的后脖颈,呼出的酒气全数喷洒在裴沽酒脸上:“殿下觉得我是故意在此等候您?”
裴沽酒一边害怕她的靠近,一边心中又升上些渴望,最终只虚虚地扶着江月弦的腰,别开脸道:“我没有那般想,我是想问你为何一个人饮酒。”
裴沽酒还没忍住,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江月弦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笑,附在裴沽酒耳旁道:“殿下觉得呢?”
她觉得?独自饮酒的人除了将它当作是雅兴,那还有一种便是借酒浇愁,而裴沽酒觉得,江月弦的雅兴应当不在此,那么便只剩下一种。
明日她便要离开长安去边疆了,裴沽酒不可能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而忧愁。裴沽酒目光闪了闪,总归是要立刻,有些话不如趁着今晚一并说清楚。
裴沽酒直直的看着江月弦,滚了滚喉头有些艰涩道:“明日我便要离开了,有些话还是今夜同你说清楚为好……”
话未说完,江月弦便便伸出食指将她剩余的话堵在了喉咙里,她凑近裴沽酒,神色有些黯然,那双明亮的眸子此刻却被莫名的情绪笼罩:“殿下,今夜我们不说这些好吗?”
裴沽酒看着江月弦的神色,心中不由得涌上些悲怜,可很快她便扭过头,咬牙道:“何必这样,现在不说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你我都不是傻子,我们立场不同,却同为女子,无论哪一种,我们都没有在继续下去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