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弦微微移开眸子道:“好些了。”
裴沽酒「嗯」了一声,继续道:“多吃一些,病走如抽丝,吃饱了才能好的快些。”
江月弦也跟着「嗯」了一声:“臣妾知晓。”
裴沽酒想着江月弦这番模样,多少也有几分自己的缘故,便没有离开,而是道:“本王在这看着,你且把碗内的饭吃完。”
江月弦有些诧异地抬眸,在看见裴沽酒那一本正经一副笃定要在此的模样,唇角不由得带了些微弱的笑意:“好。”
裴沽酒知晓自己不该如此,可看见江月弦那细瘦的手腕时,她又心下不忍。
罢了,就这两日吧,总归她要离开三五年,到时候她们的婚约也要到期了,就当这两日是给她也给自己留一份回忆罢。
往后再相见,便是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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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裴沽酒用早膳时特地多等了一会,想等江月弦来了一同用膳。
只是等了许久,她都没有等到江月弦,裴沽酒疑惑地皱眉,恰巧兰心路过门前,看模样像是往膳房去。
裴沽酒便把她叫住,问道:“太子妃呢?怎的没有起来用膳?”
兰心盈盈施了个礼,道:“回殿下,太子妃今日在屋内用膳。”
裴沽酒皱皱眉,道:“去吧。”
兰心便去膳房取食了,待她端着食物再次路过偏厅时,裴沽酒又叫住了她。
兰心不得已停了下来,心里却在想着殿下究竟想做什么。
裴沽酒三两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兰心手中端着的早膳,而后不由得道:“她早上就吃这么一点?”
兰心在心中说,哪能啊,太子妃她实际上连这些都用不完。
“罢了”裴沽酒忽然道:“给我吧,我去给太子妃送食。”
兰心一惊,正要说些什么,便见裴沽酒又叫膳房添了些食物,而后端着食物大步走向了江月弦的房间。
兰心看着裴沽酒的背影,忽然一拍脑袋,坏了,太子妃殿下现在在屋内怕是还没来得及更衣!
51 ? 为她更衣 ◇
◎先前穿好的衣裳便这般被人她扒向了两边◎
待裴沽酒端着手中的食物站在江月弦门前时,心中便涌上了些紧张,她的唇角不自觉地抿了抿,但倒底还是伸手敲了敲门。
屋内,江月弦长如瀑布的发丝披散在身后,只穿着一身洁白的中衣靠在床榻前,听见外边的敲门声只以为是先前出去的兰心,淡声道了句:“进。”
门被打开,江月弦先是听着这脚步声觉得有些不对,待她抬头去看时,便看见了端着案食的裴沽酒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地站在不远处。
裴沽酒第一次感觉到了江月弦令人嫉妒的美貌,譬如此刻,她分明是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可靠在床上却硬生生像一副落魄清冷美人图。
那过白的肤色,微红的眼角,瘦削玲珑的身子,每一处都别有风情。
江月弦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面颊飞速染上一抹红润,她将被子往上扯了扯,而后道:“殿下,你怎么来了?”
裴沽酒收敛了思绪,端着食物走向江月弦道:“我来为你送些食物。”
江月弦面上涌上些诧异,不过只一瞬便收了回去。
裴沽酒自然注意到了江月弦的神色,只将食物放在她身侧,而后看着案板上满满当当的食物,板着脸道:“你每日怎的只吃那么点食物?生病本就虚弱,若膳食再跟不上,这病怕是好不了了。”
江月弦看向身侧的案板,又看看裴沽酒板起的脸,狭长的美眸盯向裴沽酒道:“殿下这是在关心我?”
裴沽酒面色一僵,道:“本殿下只是怕外人说我太子府苛责你。”
江月弦自是知晓裴沽酒的口是心非,唇角微微勾起道:“怎么会,殿下待我自然是极好的。”
若是江月弦不说便罢了,她这么一说,裴沽酒便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她故意对江月弦的忽视,从而导致她现在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