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边吃边谈。”
陈铭海看了裴君秀一眼,唇角忽而一勾,道:“好啊。”
裴君秀没想到陈铭海答应的如此爽快,他愣了愣,而后眸中笑意逐渐扩大:“那便请吧。”
陈铭海也不跟他客气,他话还没说完时,陈铭海便扯下一个鸡腿大口吃了起来,裴君秀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但面上还是扯起笑容,道:“陈公公,其实本殿下我呢也很钦佩你这样忠心耿耿的属下,只是我向来觉得一个好的主子是不会看着自己的属下在外边受苦而无动于衷的,但是呢,本殿下不会……”
自打这桌宴席上来的那一刻,陈铭海便知道裴君秀在打什么算盘了。威逼不成那就利诱嘛,只是,陈铭海一个字也不会听就是了。
裴沽酒在牢房内看着裴君秀孜孜不倦地说着,而陈铭海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光顾着吃的模样,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
她唇角勾了些笑,继续看着裴君秀利诱陈铭海,倒不是不放心,只是太放心,所以这一幕落在她眼里才会十分可笑。
裴君秀说了大半天,见陈铭海连头都没抬一下,只顾着吃,当下额头青筋便一跳,只是他忍住了,和颜悦色地问:“不知陈公公意下如何?”
陈铭海一边点头一边道:“殿下说的是,这个鸡翅能否再上一份?”
饶是裴君秀再有耐心也被陈铭海的模样激怒了,他一把拍在桌子上,看着对面的陈铭海道:“你耍我是不是?”
陈铭海正往嘴中塞着烤乳猪,听到裴君秀这话,慢条斯理地吃完最后一口,而后擦擦嘴抬眸看他道:“是又怎样?”
裴君秀当下面色便沉了下去,叫人架住他,而他则走过去一拳挥在陈铭海肚子上,没成想,陈铭海方才吃得太饱,这一拳直接将他未来得及消化的食物打了出来,吐了裴君秀一身。
裴君秀怒极反笑道:“好,很好。”
裴沽酒眼见着陈铭海又要被架在刑罚台上,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然而就在下一秒,牢狱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动静。
裴沽酒只看见先前那名跟随她们一路的蒋禁卫进来在裴君秀耳边说了什么,裴君秀便阴沉着脸让自己的人撤去了刑罚工具。
接下来蒋禁卫做了什么她并没有看见,只看见蒋禁卫急匆匆地就要走,路过裴沽酒的牢房时,还微微侧目看了一眼,满脸的喜悦。
裴沽酒微微皱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而接下来裴君秀身边人的动作却是让她明白了。她看着那人将手伸向陈铭海的下?身,而后一脸震惊地收回手。
裴沽酒便知晓,陈铭海的身份怕是暴露了。
裴君秀仰天大笑三声,带着一帮人乌拉拉地走了,走之前叫人把陈铭海的双手捆起来,满脸春风得意地走出了牢房。
裴沽酒皱着眉,靠在床边微微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是要来的。
果不其然,蒋禁卫离去甚至未到一个时辰,裴沽酒便被人从牢房带了出去,另一边的陈铭海也同样被带了出去。
两人在狭窄的牢房走道内被一同压着,陈铭海扭过头去看裴沽酒,眼圈一红,咬牙道:“殿下,奴才罪该万死,奴才不是故意瞒着您身份的,如今被发现,奴才一定承担罪名不叫殿下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