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1 / 2)

裴沽酒听出来了,陈铭海的意思是想自己承担了这个罪名。

裴沽酒摇了摇头,轻笑一声道:“你真以为本殿下不知道?”

陈铭海震惊,甚至是有些惊恐地出声:“殿下?!”

他的确是想独自一人承担罪名的,这般震惊与惊恐自然不是因为裴沽酒早就知晓他的身份。而是他已经如此明显的表示了自己要一人承担罪名,殿下却还要将自己拉下水。

裴沽酒只笑了笑,道:“无碍,毕竟你是我身边的人,怎么处罚也是我的事,想必父皇不会太过为难。”

陈铭海听出来了,裴沽酒的意思是,一切有她,不用害怕。陈铭海一个七尺男儿,在此刻情真意切地红了眼眶,他颇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不敢去看自家殿下。

尽管自家殿下多日关在牢房内,衣裳脏乱,头发也不复往日整洁。可在他眼里,殿下依旧是平日里那个俊美潇洒的殿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阴暗的牢房内待了几日后,偶然出来见到阳光,裴沽酒颇有几分不适地眯了眯眼睛,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外边的空气,心情无端好了些。

一路上,裴沽酒倒是颇为淡定,一直到上早朝的太极殿前时,裴沽酒看着满大殿的大臣,才略略收敛了些,走了进去。

殿内,众臣争议不休,显然是已经知道陈铭海的事了。这件事说起来可大可小,可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皇帝如此般的大动作,自然是想将事情往大了搞。

因此,在裴沽酒一进殿时,便有人启奏:“陛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臣以为,此时应当严惩,欺君之罪乃是诛九族的大罪,可殿下身份特殊,依老臣看,不如撤了她的太子之位,将她贬为庶人!”

此话一出便立即有人反对:“陛下,臣反对。犯欺君之罪的只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太子殿下未必之情。”

“那人与殿下共事如此之久,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两边人争执不休时,老皇帝那双眸子看向了裴沽酒:“酒儿,此事你可知情?”

老皇帝眯着眸子,就算她说自己不知情,他也有法子给她安个罪名。

大臣们终于安静下来,带着各种情绪的目光全数落在了裴沽酒身上。几日不见,太子殿下看上去憔悴了不少,头发与衣裳都有些凌乱,只有那双眸子,依旧亮得惊人。

裴沽酒看着老皇帝,跪下道:“孩儿有罪,孩儿知情。”

满殿哗然,当下便有人挺身急着给裴沽酒安罪名,余下的也一言不发,极其失望地叹了口气。老皇帝看着裴沽酒,竟然笑了。

他笑道:“酒儿现在长大了,翅膀倒是愈发硬了。”

裴沽酒不卑不亢:“儿臣不敢。”

老皇帝一摆手,打断大臣的进言,颇有些疲倦地闭上了眼,看起来一副不知道要如何处置的模样。这时,台下忽然有一个官员上奏道:“陛下,太子殿下虽犯此罪,可奈何身份特殊,臣以为,不如给殿下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老皇帝来了兴致,抬眼看着那人道:“你说说怎么个戴罪立功法?”

那人裴沽酒认识,不是胖的人,正是凌炀的父亲,凌尚书。

凌尚书道了声「是」,而后接着道:“近年来,胡族不收契约屡次犯我边境,导致我大裴边境的臣民整日心惊胆战,臣以为,不如将殿下派送到边境去抵抗胡族。若是能一举击退胡族守护边境,那便算做是戴罪立功……”

凌尚书缓缓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老皇帝表面上一副思索的模样,实际上心中却是极其满意,他从未与旁人提过此事,没成想凌尚书竟然能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老皇帝心中很是满意,可面上还是一副护子心切的模样,他担心地看了一眼裴沽酒,道:“那胡族异常蛮横,此去稍有不慎皆有可能发生意外,酒儿以为如何?”

裴沽酒自然知道老皇帝的假惺惺,她毫不犹豫地道:“儿臣愿意,儿臣要带着罪奴一起,叫他去为我大裴做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