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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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江月弦便洗漱完回来了。她只穿着一身中衣坐在桌前轻轻擦着头发,乌黑亮丽的发丝衬得她的五指更加莹白,裴沽酒看着她的动作,目光不由得又移到她的身上。

“你这样不冷吗?”

江月弦正在擦头发,冷不丁听见裴沽酒的声音,抬头对上裴沽酒的视线,不由得垂下眸子道:“冷。”

江月弦有着一张清冷的脸,可此刻垂下头时却莫名多了几分脆弱感,过分白皙的肤色更衬得她似冷淩濒临破碎的清月。

裴沽酒呼吸一滞,犹豫片刻还是下床拿了一件外套,走到江月弦面前伸出手:“给你,披上。”

江月弦看着裴沽酒手中的月白长袍,她记得裴沽酒在长安城时爱穿的颜色都是张扬肆意的红或黄,几乎没有过这般月白的长袍。而自从出了长安城后,裴沽酒袍子的颜色便更偏向淡一点的颜色。

江月弦看着她手中的长袍却没有伸手去接,裴沽酒挑眉示意,江月弦却看着她有些无奈地道:“殿下,我在擦头发。”

裴沽酒看着江月弦忙碌的两只手,眨眨眼睛在想应该怎么做,是放在桌上离去,还是自己给她披上?

只思考了一瞬,裴沽酒便拿着袍子往江月弦身后走去。

由于刚洗完澡,裴沽酒在靠近江月弦时便闻到了一阵清香,江月弦很配合地将头发从背后拿到身前,于是后颈处那块白皙也暴露在裴沽酒面前。

裴沽酒愣是没敢多看一眼,快速将袍子给人披上,转身就往床上走,连江月弦的那一声道谢都没有听见。

躺在床上,裴沽酒的心依旧不受控制地乱跳,方才靠近的那一瞬,她竟然很想伸手去触摸一下江月弦后颈那块白皙的皮肤。

她一定是病了,裴沽酒摇摇头强迫自己闭眼,让自己平静了下来。没过多久,在擦头发的江月弦忽然听见从床上传来的一声:“不用谢。”

江月弦便弯唇笑了。

江月弦上床躺在她身侧后,这种不安感愈发明显。她能够感受身侧的人影,甚至在这一片寂静中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裴沽酒如坐针毡,困意也在此刻烟消云散。

江月弦像是完全没感到她的不自在一般,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哪怕是裴沽酒翻来覆去的声音并不小。在一片安静中,裴沽酒听到了江月弦逐渐均匀的呼吸声。

她便忽然放松了下来,又过了许久,裴沽酒忽然转身面对向了江月弦。屋内漆黑一片,只有外办盈盈的月光零散地照进窗户。

裴沽酒仔细打量了一番江月弦的眉眼,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没过多久也闭上眼沉沉睡去。

而在她闭眼后没过多久江月弦却忽然睁开了眼,她看着面对着自己的裴沽酒看了好一会,终是眼睫微垂而活闭上眼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