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月弦这副心情略好的模样,她一下子便猜到这封信是江月弦的竹马写的。

裴沽酒不自觉地抿住了唇,而后三两步跨到江月弦对面坐下,道:“弦儿在看什么呢?”

江月弦早在她跨过屏风时便感受到了,她也不恼裴沽酒这番施礼的行为,只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书信,抬眸回她:“看信。”

“我自然知晓弦儿在看信”裴沽酒眸子里又盛上漫不经心的笑,压低声音道:“这是弦儿的情郎写与你的?”

江月弦用那双琉璃般透彻的眸子盯着她,没有说话,眸中的残存的喜悦逐渐淡去,像是一汪随时会结冰的水。

裴沽酒被她看得不自在,便移开了目光。像是认定了那封书信是她那竹马写的一般,轻咳一声提醒道:“你现在可是太子妃,一举一动都会受到很多人注视的,下次这种东西看归看,但是千万不能露出其他情绪出来……”

说着说着,裴沽酒自己都没感觉到她的话带了一股子酸味:“反正也快见到了,就不要让他给你写了。”免得她看见心烦。

裴沽酒认为自己心烦是正常的,是个人遇见这种事都会感到心烦的好不好,一定不是她小心眼的原因。

裴沽酒说完自顾自倒了一杯茶,轻轻啜了一口而后用余光去看江月弦的表情,见她已经恢复淡然,心底不知为什么更加烦躁了。

是因为她说了过不了多久她们就可以见面所以江月弦才没有生气吗?

裴沽酒不知道,她没有再说话,江月弦却看着她道:“信里写的母亲近些年来的状况,我不在那边,母亲那边的事大多由他照顾,给我写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言外之意,信件就是她那个竹马写的,不过她之所以看了之后有些欣喜,是因为自从母亲与父亲和离后,母亲便伤心过度以至于搬得离她的父亲甚远,而在宁青竹给她写的信中,她看见了自己母亲的状况正在好转。

这是江月弦与她一同上路后第一次说了如此多的话,裴沽酒的心情却并没有好转。

具体哪里不对,她也说不清楚,只扯起嘴角笑道:“嗯,好,那你继续看,我先去洗漱了。”

江月弦看着裴沽酒莫名有些低落的背影,眸子微微一闪想到了什么,而后双眸中再次涌上些笑。想不到木头竟然也会有开窍的时候。

就在裴沽酒刚刚走到门口时,楼下传来一阵羞愤欲绝的叫闹声:“爹,你放开我,爹……”

喊到最后,那声音都有些绝望,只不过奇怪的是,这声音似乎略有些耳熟。

没过多久,裴沽酒便知晓为什么耳熟了。

她正站在门口准备出门,余光忽然看见两个奇怪的身影,一扭头看见从楼梯口处上来了两个人。一个年老一些的人正押着一个脱了上衣被五花大绑的年轻男子往她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