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一窝强盗后,便让人快马加鞭去请衙役。那县丞见下了暴雨,虽知道裴沽酒不缺人马,可为了讨好他还是派了人马去接几人。
巧的是,他们来的正好,裴沽酒这时候正缺赶马的人。
另一辆马车上下来了三四个人接替了裴沽酒与陈明海的位置。
江月弦与兰心已经去了三室休息,将内居让给了裴沽酒与陈明海。
两人一边瑟瑟发抖一边用脸帕擦去身上的水,陈明海一边擦一边道:“殿下,这通往虞县的路途中怎会无一所驿站?”
裴沽酒抹了把脸,说话时整个人忍不住颤:“之……之前是有的,只……只是去年被父皇废除了。”
陈明海便没再说话,这两年,皇帝行事越来越古怪。去年由于天灾,百姓们收成不好,皇帝竟以此为理由废除了不少驿站。而废除驿站没过多久,又以修新路的理由增加了税收。
一时之间,百姓们怨声载道。
朝上当时有不少大臣都反对此事,可皇帝却铁了心要增加税收,甚至因此斩了不少大臣。之后,便没人再敢劝谏。
税收收上来,若真是修路,那倒也算好事,可皇帝不知为何一直没将修路的事提上日程。
明眼人都知道,皇帝这是开始乱来了。
陈明海点点头表示知晓,却是不敢再议论此事。
没过多久,三室与内居之间的木门被轻轻打开,江月弦站在门口处,望向裴沽酒:“进来。”
她今日穿的一身白裙,浑身不染纤尘,与两人狼狈不堪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闻言,裴沽酒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看见了江月弦毫不迟疑转身进去的身影。
裴沽酒看向陈明海,陈明海耸耸肩意思自己爱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