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逐渐出现了些亮光,火光照在那群人的面上,赫然是胡族特有的面部特征。
裴沽酒静静看着,身侧有人疾步走近:“殿下,放哨的人已经拿下。”
裴沽酒点点头,忽然伸出右手做出了进攻的信号。
“杀啊!”
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声,顿时四周接连响起一片整齐的“杀啊!”铠甲摩擦的声音与兵器反射的寒光赫然暴露。
那群胡族人顿时惊慌失措,警报拉响,喊了些胡族的话。然而此时已经晚了,裴沽酒带着人已然冲到了他们面前,还在昏睡中的胡族士兵被惊醒,慌慌忙忙起身拿着兵器便往外冲。与此同时,周围巡逻的士兵也连忙加入战场,跑的跑,撞的撞,场面混乱不堪。与此同时,一对人马悄无声息地从胡族后方绕了进去
一个穿着大鳌的女子走出了帐篷,一如之前裴沽酒般冷静指挥,场面很快安稳下来。毕竟是在胡族大本营,胡族士兵很快便找到状态,与裴国士兵对抗了起来。
裴沽酒看着眼前的战局,心中估摸着时间。待裴国士兵很明显撑不住时,裴沽酒下令道:“撤!”
裴国士兵来势汹汹,走时又如同潮水退缩,一切看起来都像是裴国效仿胡族前两次的突袭。
待裴国人马走后,那女子身旁出现了个青年,那青年用胡语与女子道:“这裴国是在效仿我们之前的招数?”
女子看着裴国士兵撤退的方向,没有说话。那男子便又道:“哼,看来裴国也不过如此,我们夜袭是因为有足够的粮草能够拖垮他们,可他们的士兵本就劳累,又没有足够的粮草,这样下去恐怕不用我们动手他们自己便先撑不住了。”
女子闻言面色忽然一变,连忙就要离去,此时一个胡族的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拓跋小姐不好了!我们的粮草被抢了!”
拓跋杳呼吸一滞,问道:“还剩多少?”
那士兵道:“他们来人不多,抢走的也没有多少,只是那边看守巡逻的士兵却都死了,无一人存活。”
她身边的青年也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不简单,恨恨地咬牙道:“真是卑鄙!”
拓跋杳皱眉觑了青年一眼,又看向那士兵道:“即日起加强粮草看守,歇战七日,七日后随我进攻。”
“是!”那士兵领命下去,拓跋杳想起方才在人群中看见的眸子分外明亮的男子,没说一句话转身便回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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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国军营内,张副将哈哈大笑看着自己带人劫过来的粮食,道:“殿下这招声东击西可真是妙啊,只是殿下您是如何知晓那胡族粮草所在的呢?”
裴沽酒微微笑了笑,没有解释,而是道:“如今粮草还够我们再撑上七日,长安城那边还没有消息传过来?”
说起这个,张副将便摇了摇头,皱眉道:“没有,按理来说,七日的时间都够两个来回了,可派出去的那人竟然还未有任何消息传来。”
裴沽酒心下思绪万千,最后只道:“再派两个武功高深的人去,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记得传回长安的消息。”
……
有了短暂胜利的一仗,士兵们显然士气上涨,围在一起一边训练一边笑着说那日晚上的事情。
裴沽酒路过时,这群士兵还会笑呵呵地与她打招呼,有胆子大的还要与她过两招。
裴沽酒在人群里看见了笑得开怀的陈铭海,李勇王刚都在他身边,几人不知说了什么,发出一阵阵笑。
陈铭海正要说话,一抬眼便看见了裴沽酒,于是几人便朝着裴沽酒的方向走来。
李勇率先道:“殿下,您厉害啊!不仅能知道那胡族粮草的位置,还能带咱们抢回来点,就好像您在胡族有内应一样!”
王刚也笑:“是啊殿下,您就给我们几个透露点呗,是不是在胡族真的有内应?”
说着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便往裴沽酒那边靠,像是笃定裴沽酒会说一样。
只是他们还没靠近,便被陈铭海拉住了,兴许是得意忘形